白狼微扯嘴角,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它的五官精致面容冷肃,它灼黑如墨的眸子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道小小的清丽面容。
微风好似踏着轻浅的脚步随叶而飘来,落于白狼的肩头,她玉指拂过他的肩头,将飘来的叶再次随风飘走。
直至叶子消失在她难言心中情绪的视线当中,虽然爹爹待她并不是太好,但是她还是无法割舍其血浓于水的关系,心终归还是感受到疼痛。
今日,乃是徐盼囡降生之日,却也是爹爹逝去之日,她心绪百转千回,不知如何是好。
白狼的目光落在她那略微苍白而又干涩的双唇上,也不过在一刹那间,它便移开自己的身子,在她并未反应过来之际,要摔倒之际,便用身子抚住她,不令她真的就此摔倒。
而后,它便用狼爪子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它的眼眸中好似还有一丝的无奈,更有一丝的嫌弃,然而爪子倒是并未止住安抚的动作。
徐汝忆的目光凝视在白狼的面容上,这个狼该不会成精了吧?能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吗?这个答案令她错愕,她还来不及证明什么,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痛,而后她闭上了眼眸。
她从木榻之上摔倒在地,可是她还是并未摔糊涂,刚才之事还是记忆犹新,而且自从总角到现如今,她经常会做着关于白狼的梦。
就其缘由,便是因为徐汝忆在自己儿时曾跟着一个猎户山上游玩,后因猎户走得太快,她一时跟不上,便就此失散。
再次邂逅间见一猎户正举弓欲射此白狼,那只白狼何白兮,如雪之白,视其白狼似未闻声,未看见猎户,竟然在原地不知张望什么。
徐汝忆心一紧,竟然急呼一声,“快走。”虽自知其不能听明白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欲其闻声,尽快逃走。
因为她的声音,猎户却神色蓦然放松下来,而后神情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犹如落荒而逃一般的逃走?
徐汝忆越发的不解起来,她哪有那般的可怕啊?
当徐汝忆转身欲离开,自觉一白影从其旁跃过,转瞬间,离她一米多处站着的便是那只白狼。
狼果真敏捷,倏然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时的她显得无措起来,狼,无情,凶残,残暴,尖尖的獠牙能把你撕成两片。
徐汝忆开始为自己的小命开始担忧起来,或许她不该贪玩,她应该在府中好陪姐姐共绣,而她不悔,不悔救之。
这般的白狼,实数难见,它不该死。
白狼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紧张之气正一步步上升,她该跑吗?为她的小命做最后的一点努力。
可奈何跑亦跑不过白狼,此时她紧张到手足无措,两手紧握于胸前,发觉手中之汗滔滔不绝,汗亦始见于其额上,其竟吓得发不出一点声。
即于徐汝忆以为白狼欲将撕裂之时,它止步,好似见她惊慌失措,见她畏惧,略微停了一下,转身便去。
思绪万千,幻做泡影。
今日徐子芹与徐盼囡醒来极早,本想来寻徐汝忆一起吃早膳,便听见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之声,她闻声便推开门,便见徐汝忆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盼囡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徐子芹,徐子芹也不知徐汝忆为何如此,只是摇了摇头。
而后,徐盼囡便走近徐汝忆的身旁,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才缓缓的说道:“二姐,你在想什么?怎么从床榻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