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母妃早已未嫁给父王之前就早已认识靳非灼,他偶尔也会看到母妃打听靳非灼的下落,至于母妃对他是何感情,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到达兰苑宫的宫内,画芬霏正在庭院里摆弄着风信子,想必画芬霏是个爱花之人。
如若说清琬宫是一个高雅的宫殿,那么兰苑宫当真是花的世界,早在宫外便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味。
进入宫殿,果真如此,庭院中也好,房间里面也好,都是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名贵之花,鲜艳夺目,着实令人眼花缭乱的。
徐汝忆虽然想起画芬霏在船中对她的举动,但她也想到她的笑容,还有她夹肉给她吃的画面。
她微扯唇角,俯身行礼带着十足的尊敬,她便唤了她一声,“贵妃娘娘。”
画芬霏顿时笑容满面,如同慈姐,可是她的举动却又肆意如飞扬跳脱的少女,她两手放在徐汝忆的肩膀上,“汝忆,来了啊。”
徐汝忆看着画芬霏,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样问她。
“你这孩子还傻站着干嘛?进去啊。”画芬霏和蔼可亲道,就好像是茫茫大雪中傲然开放的芍药那般惹眼。
徐汝忆被迷住了一小会儿,画芬霏该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又惊艳的女子。
她突然灵光一闪,显然,现下她还有别的问题要问,能略过不必要的谈话就必须略过,她淡淡的说道:“我来就是问贵妃娘娘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画芬霏笑着看着徐汝忆,她轻轻一笑,如至美的神邸。
徐汝忆在那一瞬间想,如此夺人心魄的美人,或许就是皇帝此生最魂牵梦绕的一个妃子。
“那就请贵妃娘娘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落湖?”徐汝忆虽然不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在挑衅她,但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问题以非常直白的方式说了出来。
徐汝忆得到的答案是靳非灼。
那位月牙白衣服男子是臧潭的灼华将军,因为少年丧父丧母,天生聪慧受尽了帝王的宠爱。
传闻帝王还想令他登上王位,这令自古以来立位于子嗣的臧潭暗地里掀起一大波的暗流。
或许有朝一日他真的会成为新王,然而谁能料到一夜之间,灼华将军竟然从此不再参与国事。
帝王自然不再宠他,他成了最弱,最无依的无用将军。
这里面的隐情应该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帝王做事,没有死或许已经是万幸。
不过,由于他的身份过于的尊贵,所以世人也好,官员也罢,还是得称他为“灼华将军”。
只因,帝王并未将他降职或是撤职。
吃过午膳后,靳非灼依旧如往常一般在庭院里看着着书籍,那专注的神情倒真是迷倒了一大片的丫鬟。
一袭黑色官服的男子疾步来到靳非灼的左身侧,他微微抿了抿唇瓣,真是无法想象,也不敢多想,如若他该是当初那个霸气到闻名丧胆的灼华将军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