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朝的面容还算俊,他的身上还有清淡淡的檀香味,他俯身也随着靳非灼的目光看向古卷,“非灼,在看什么?”
靳非灼只用了一眼便足以能看穿邑朝刚才心中所想,他的桃花眸中蕴含着一丝丝冷意,随即,便是微敛了一下冷意,只是还是毫无表情地用手指翻动着书卷。
他心思一动,看着面色如往常一般的邑朝,嘴角挑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这种笑意绕是怎么掩饰也是带着一抹的天生而来的威厉,平日里他的性子便是如此。
“一些远古的书卷,你来找我有事要说?要说就快点说。”他的话一落,食指便敲了一下古卷,眸中也并无丝毫的笑意。
邑朝始终带着温暖的笑容,丝毫不在乎他那冷漠至极的语气,他侧首看了他一眼,“无事便不能叨扰你了吗?”他边反问边将有点歪的帽檐弄正,靳非灼的冷淡并未令他的脸色变得难堪,因为他太了解这位友人的性子。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敢情着邑大人不办案来找他们的靳将军闲扯家常?
邑朝半眯着厉眸狠狠剜了周围的人,见周围的下人都很识趣的离去了,他才又沉声道:“行了,我也不与你戏言了,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想告诉你。”
闻言,靳非灼的面色微变,他听得极为清楚,而至于邑朝所要说的事情,他也自然知晓。
他的桃花眸中是一片黑沉沉,他的脸色也是清冽无一丝一毫的涟漪,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也辨别不明他的脸上的任何变化。
他那双黑眸也是除了幽沉,再无其他,将双眸缓缓地移向邑朝的面容上,问道:“皇宫发生了什么变故?”
话落,他阴冷的笑意从他的唇角逐渐浮现,他将厨房内早已准备好的茶杯幻化至自己的手中,他一手持着茶杯,一手拿着书卷,仰头将茶杯一饮半尽。
伴随着犹如薄雾一般的袅袅茶香,透着一股清香扑鼻的茶味,散发着一丝的淡雅,口齿留香,真是快哉。
“你的细心我自然是比不过。”邑朝随意赞扬一句,便将密信递向靳非灼,他的面色是那般的严肃,仿若也是因为事态着实有些紧急。
他接过邑朝的密信,确实是他手下的笔迹,因为除了笔迹还有他做的法术记号,这种法术是无法操控他便能办到的,若是威胁他的话,更是无法施展此法术。
因为是心腹,所以他信任的过,确实是他派去监视叶廊生的谍子所写的密信。
一切皆如靳将军所猜测那般,事情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希望靳将军做好最坏的打算。
邑朝看着靳非灼的脸色极为的难看,他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惋惜。他明明都不是将军了,还如此操心国事,可真是尽心尽力的好官员。
邑朝那如清风皓月般明媚的眼眸现如今也是为此担忧劳神,他将目光看向前方,嘴中更是幽幽的说道:“听宫里的人说,帝王似乎准备派三殿下出兵于榕戈,誓要将榕戈一举歼灭。”
不得不说,这个叶廊生真是个危险人物。
臧潭与榕戈两国世世代代交好,如果两国开战,那么得利不会是臧潭,也不会是榕戈,而是其他的邻国。
这场战役臧潭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叶廊生贸然出兵,此胜定会失败,还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榕戈与附近的邻国也关系如兄弟,邻国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算臧潭侥幸胜利,名声已毁,也不可能再置身之外,任何的妖国便皆可以灭昏君为理由攻占臧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