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逸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叶之初的眼帘,他的面容是极为惊艳的,他仿若是一朵蓝色妖姬,一半入世,一半出尘,入世的是那般的惑人心魄,出尘的又是那般不易接近。
他的不易接近,并非如叶醉尘那般的清冷,是带着一股子的凌厉,就仿若若是有人不经过他的允许靠近他的话,他是会不顾一切就将人杀死的那种。
他的三千墨发由朱玉簪子所挽起,月牙白的衣服随风而动,此时犹如璞玉一般俊美的容颜上覆了一丝的无奈,倒是显得有几分的温和。
他的漆黑凌厉的眼眸像是湖泊未曾有过一丝丝的涟漪,是那般的沉静与深沉,“之初,你闹够了没有?”
叶之初眉开眼笑,随意的靠在一旁的蓝桉树,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那俊美无限的脸上,哪怕是一副少年的模样,也着实令人怦然心动。
如果他不曾拥有着自己的一所宫殿,一个像极了囚禁猴子的宫殿,如果他不曾卷入的宫廷的风波,那该有多好。
叶之初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靳非灼,他目光中满含着一丝的冷意,沉冷道:“当然还没闹够,靳将军不必多说,我已然被太傅教训够了,不想听你再讲什么大道理。我只问靳将军一句话,你是否害过她?你也不必感到为难,可以不告知我。”
靳非灼面色一怔,不明白叶之初为何转移话题,可听这话,他却是兀然一笑,霎时间整张精致的面庞都鲜活起来,连眼角微微漾着的笑意都惹人惊艳。
他神情无波无澜,就仿佛自己并非是叶之初的第二个怀疑对象一般,他只是语气清淡,“你若是说我害她?那么我为何要害那位姑娘呢?”
叶之初垂下眸来掩藏他眼眸中的暗淡,再次抬眸,他又恢复了嬉笑表情,语气却淡漠的犹如令人置身在冰洞之中,“究竟是不是我母妃将她推入湖中的?”
没有哪个孩子会这样平静的问这种问题?更没有哪个孩子问这种问题时脸上还嬉皮笑脸。
靳非灼在心里暗叹一声,叶之初并非是纨绔子弟,也不是什么连三脚猫的法术都不会的假道士。
他心思精密,他若有心,必能在这宫廷之中创造出属于他的国度。
靳非灼勾起完美又无法挑剔的笑容却像一杯鸩酒一样慢慢渗透对方的心里,“不是,贵妃娘娘不会这样做的。”
叶之初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是带着最冰冷的笑容,与凶性大发的狼犬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的他并不让他觉得可怖,反而觉得他很可怜。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看向靳非灼,抬手捂着自己的薄唇,似是打哈欠一般的微眯了眯眼眸,更是意有所指道:“为何?靳将军看样子倒是真的挺了解我母妃的。”
他的双眸不再眯起,目光确实很无辜的看着他,正准备开口却见,靳非灼猛地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这让他嘴角又忍不住浮起一丝的笑意,他略微挑起,看向靳非灼,等着他的解释。
靳非灼未曾再次愣住,他天生有那种摄人心魂的本事,他语气沉重说道:“你要相信贵妃娘娘的为人。”
他满是笃定之色,然而在那潋滟的桃花眸深处却遮掩着几许的异样,给他的面容上增添了些许的神秘,他也并未再多说一句话。
“那我应不应该相信靳将军的为人呢?”叶之初反问,见靳非灼并未回答,黑眸闪烁,他呵呵的笑了两声便离开了。
靳非灼此人亦正亦邪,他的命运注定没有人可以替他去承受或者更改,曾经掌管生死大权却现如今身负枷锁,着实有趣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