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灼之所以知晓沉浮的名字,也是因为他暗中派人保护徐汝忆,自然听见了她唤那只小狐狸为“沉浮”。
萧无轻目含担忧地看着靳非灼,本以为将军能有个心上人,绕是人间女子,他也只会觉得无论哪一界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怎样,这颗心又是否爱着将军。
可是调查后,才发现她原来还是二殿下那里的人,若不是二殿下亲自恳求帝王让徐汝忆暂住臧潭,恐怕她此时早就被狼妖赶出臧潭了。
就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没来由浮现出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忍着内心的不安,他缓缓地说道:“被叶醉尘送到徐汝忆那边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好像是在犹豫什么,最后他还是说道:“将军似乎并不着急去那个地方。”
沉浮再怎么说也是他西庭府的人,这个叶醉尘当真是好大胆子,居然都不经过他的同意,便如此行事,当真以为自己的叶氏殿下,他便得事事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吗。
至于,为何还不去约定好的地方?只是因为他还要去见一个妖,他之所以不与叶醉尘一同去,便是因为如此。
他的脸色阴暗了下来,目光闪烁,眼眸中有一丝狠戾若隐若现,“我要先见画贵妃的宫女一下。”
待靳非灼来到他所说的那个美丽的地方时,果不其然就看见一袭白衣胜雪,仿若谪仙的臧潭二殿下。
“你为何晚了半炷香的时间?”叶醉尘上下打量着靳非灼,目光中带着阴寒,他有理由怀疑他刚才的行为只是为了支走他,好去做不为人知的事情。
如若不然,以靳非灼的法力,他也该比自己还要早到一息。
靳非灼也是能想到叶醉尘在猜疑着什么,可他却不在乎他如何看他如何想他,他们至今虽不是敌人,但未见得就是朋友。
想到叶醉尘私自放走正在磨炼的沉浮,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的心中便莫名有一丝的阴沉,所以他沉着脸片刻后,这才冷然开口:“去见了一个旧人。”
旧人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而是他所要交代的口信又是什么?
叶醉尘并未询问,他与画芬霏关系如何,他不愿多谈,至少,两人并无私情,也并未谋划什么谋权篡位之事便行。
至于,靳非灼在此事当中又是扮着怎样的一个人物?想必,很快便要知晓了。
“这里就是榕戈太后的墓穴。”叶醉尘眼眸细长,眼神锋利如鹰,更是闪烁着勾人心魄的幽深光芒。
靳非灼正仔细的打量着墓穴里面的那一口金丝楠木棺材,这般的风光大葬,这般的奢华,出于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他却没有急于用法力令木棺打开,却是娓娓道来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传言,榕戈的小太后被榕戈的一个奸臣掳走,送给当时朝倾权野势力宏大的国师大人,孟鸷。”
那是发生在七百面前的事情。
泰鸿宫,站着玄袍男子,男子拥有着一张刚毅深沉的俊美脸庞,他身上的气势更是达到令人发怵的程度。
不知何时,一个紫衣男子顶着一股莫大的压力出现在泰鸿宫,行礼说道:“国师大人,这已经是第三次走漏风声了。”
孟鸷的脸便是真的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但此刻却带着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