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得太匆忙,只带了一个保命符,一个给颦桃,一个是留给他自己的。
参见臧潭的帝王或许无需保命符这种东西,可他是臧潭的国师大人呐。
保命符这东西,是榕戈的人的免死金牌,身在异乡的人,在要被处死的时候,哪怕手里有一个保命符,都可以免死,当然就算做出怎样伤天害理之事,亦可免死。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要置榕戈的人于死地,也要看看榕戈答不答应。
孟鸷面色冰寒的看了一眼垂着头瑟瑟发抖的秦公公,全身满是寒冽之气,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原来秦公公这般的惜命,那么是本国师倒是唐突了,令你感到如此的畏惧,来人,将他们三人都带下去吧。除了秦公公放回榕戈外,这两个一个都不准留。”
音落,便有侍卫将三人都带出泰鸿宫,孟鸷完全不顾她们的呼救声,他的目光只是直视着颦桃一人。
刚才她的举动他都没有丝毫的错过,呵,想要保住他人的性命,要看她有没有资格。
惨叫声就在此时此刻清晰的传入泰鸿宫殿,除了孟鸷,其余几人皆是心惊。
他们两人还是死于非命,她一时好心,本欲救她一人的性命,却没料到他们还是难逃厄运。
颦桃微弓身躯似乎是害怕他的目光,她那不起眼的白袍子随意穿在身上,她在孟鸷的目光不再看向她的时候,速度极快地把两个小纸张揣入袖中,却又拿出一个握在手中。
如果她不拿出点什么,她是无法被避免搜身的结果。
孟鸷走在颦桃的面前,站定在她的面前,他俊美眉眼之间,尽是傲慢之意,目光左右扫过尽显傲视,他勾起她的下颚,寒意如冰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戏,“原来,你是细作。”
颦桃原本微弓的身体立刻变得笔直,她呆望着孟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孟鸷眼神却变得锋芒逼人,他倏地发现颦桃的手里似乎有什么,他命令道:“把手中的情报拿来。”
孟鸷突然侧头看向她锋刃的眼神,令人胆寒,颦桃脊背不由得抖了抖,指尖差点就陷进了掌心肉,勉强鼓足勇气出声,“这是臧潭的地图。”
他往那里一站,气氛都似乎要凝固起来一样,无论是左统还是秦公公,以及颦桃都被的恐怖气势震慑住了。
除了一妖,他不过舞勺之年,修行尚浅,有句俗语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对于孟鸷并无惧怕的心理。
然而孟鸷却不顾他们是否被他所震慑住,询问沉浮,“沉浮,快来看看,这个标帜是何意思?”
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沉浮,沉浮虽然现如今还不能成大业,但是在他的耐心指导下,他定然会成为一名一人在上万人之下的大臣。
沉浮的性子很温和内敛,属于闷头干大事之人,也不怎么贪恋红尘,倒是很喜欢的待在他的身旁学习怎样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