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颦桃收拾好包裹欲离开臧潭皇宫之时,孟鸷是气的直接摔碎了两个名贵茶杯。
孟鸷一双眼眸阴鸷的朝前望着背着包裹似乎欲要离去的身影,他猛然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问道:“姑娘,你去哪儿?”
他的身躯拦在她的面前,令她再也无法往前半步,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姑娘的脾气怎么这般的大?不就是有人散播谣言说他要娶她为妃吗?
虽说,这个散播谣言之人便是他,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哪知,她的反应这般的大。
她的目光移放在他的面容上,一双星空皓月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声音异常寒冷,“我既然不是细作,你又为何囚我?”
她的话给了他致命一击,既然她想离开,她不愿做他的妃子,他为何还不愿放手?
“我没有想要束缚你的自由,我只想陪在姑娘左右。”孟鸷的嘴上客气,但眼神凌冽如寒风,却是一点不客气。
他低眸看向她,雄鹰瞰兔,不过如此。
她就那般的厌恶他吗?为何他不会陪着她呢?
帝王的女人也好,女儿也罢,他一个都未碰,官员送来的女儿也好,别的姑娘也罢,比她还要美的也有的是,但是他都不喜欢。
他喜欢的女人,只有她一人,他想让她做他的皇后,后宫之位,仅她一人,后宫再无三千佳丽,仅此一人。
“我若是不想让你陪着呢?”颦桃身上的气息不再收敛,带着一些锋芒毕露的霸气,眼神也如刀光般狠厉。
在那一瞬间,身旁的宫女仿佛感到身边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好几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孟鸷今日一袭蓝袍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在仿佛极平静的眼眸下却暗藏着波涛涌动的意味,“那么,我只好把姑娘囚于这偌大的宫殿中了。”不等她怒视相对,他便微顿了刹那,转移话题般的询问,“你是榕戈那个已经逝世的皇帝的妃子?”
他知道对方气质不俗,可是他更想令她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旁,最首先的就是直视着她的身份。
她不知他为何明知她的身份,还这般询问她,是否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是。”一双灼灼的眼眸竟然是那般的神秘,又有一丝光明正大,她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也没少在臧潭受他人的侮辱,将上好的饭菜变成窝窝头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她因为身负使命,就算有过怨言,也不会忘却自己为何而来。
为的便是臧潭与榕戈的百姓,臧潭与榕戈世代交好,绝不能因为一个孟鸷,而使两国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毕竟,孟鸷的野心也并非是臧潭,他所想要的便是统领整个妖国。
今日,之所以要做这一出,也是受隐藏在孟鸷身旁之人的指使,让孟鸷彻底地将心留在她的身上。
孟鸷面容温和,嘴角上翘,总是有意无意的露着笑意,他蕴藏着精芒的眼眸却不会放过她神色中任何细小的东西,“他待你如何?”
颦桃闻言本欲要隐瞒实情,可见他笑的过于温柔,心弦不禁被他触动,她忍不住竟然直言直语说道:“从未见过,何来待我如何。”
一股隐讳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开来,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默默跟随着他缠绕到她的身上。
“看来那个皇帝是无福消受你这个美人。”他隐忍着自己的笑意缓缓吐字,这般的言语是当真轻薄,可是他却是用极为温柔的话朝着她的耳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