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鸷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颦桃的眼神一瞪,只好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她现在的模样怎会如此令人心生怜爱之情。
“登徒子。”颦桃一边厉声说道一边用手轻捶他的胸膛,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众人眼里我是恶名昭彰谋权篡位的罪人,我还怕多加一个登徒子的罪名吗?”孟鸷的俊脸一向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眼神永远如鹰一般冰寒,只是现今颦桃感觉到了孟鸷身上可怕的情意,他是认真的,“这个罪名,我一生只想献给你一人。”
从那时起,孟鸷似乎锁定了颦桃以后,不论颦桃如何折腾,都逃脱不出他的眼眸。
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又点到为止,他并没有刻意为难于她。
那张英俊张狂的脸孔浮上了她脑海里面,鹰一般透亮的眼神终于令她无法从心中抹去。
榕戈似乎在经过那一次的事情后,最终明白依仗异国是不可取的行为,所以嫡子即位,再无疑议。
那场风波以波涛汹涌之势欲要毁灭整个榕戈,却在大敌当前也终于明白国以和为贵逐渐平静如水。
并且还派来使者前来臧潭,可惜的是这个使者是毫无脑子的人。
他便将帝王清楚明了的话转变成了自作聪明的污言秽语,“国师大人,女人自古以来便是赢者玩弄,所以榕戈的新帝王说要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使者竟然能说出无耻之话,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与此同时,孟鸷的手刚和颦桃握在一起,眼神立刻一凛。
“我何曾沦为一件东西?”她的话让孟鸷停止欲要下令杀人的行为,她用着和他一样如鹰的眼神,英气又霸气的说道:“告诉你家帝王,我已是孟鸷的夫人。嫁夫从夫,夫君乃是臧潭人,我亦乃是臧潭人,我永世不会再回榕戈。”
孟鸷完全是因为颦桃的那些话才放过那个无脑又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使者。
在孟鸷怀中的颦桃感觉他的周身都是不怒而威的气息,她却保持着镇定,主动魅惑的开口道:“那夜,我很欢愉。”
颦桃一有时间就会去御花园投食喂鱼,解解闷。
孟鸷如果寻不到颦桃,去御花园便能见到了。
果不其然,孟鸷看见靠在湖水栏杆边的纤细的背影,他的嘴角不自觉就露出一抹不惨杂任何东西,最纯粹的笑容,这种笑意只有看着颦桃的时候才会出现,“皇后,在这里做甚?”
这让她一度怀疑是她的眼眸出了问题,他似乎是从画上面走下来的人,后来的他,虽然对别人也依旧是那样,阴晴不定,嗜杀,可唯独对她千般容忍,万般宠溺。
孟鸷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下颌抵着她的肩头,薄唇一张一合,醇厚的嗓音低溢出最温柔的话语,“这些金鱼哪有你夫君好看。”
他竟然为了金鱼产生了醋意,令她的身子骤然一颤,也不怕他看出她的不悦。
她微微垂头,想到刚才他称呼自己为“皇后”,便心中微微一紧,暗沉着声音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自她说不愿他称她为自己为“皇后”,他便从未如此称呼她,只是今日心中着实欣喜,才一时忘却她不喜他称王称霸。
不过,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她便是臧潭的皇后,独一无二的后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