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夫人。”孟鸷毫不吝啬认错,眨眼间,他的语气颇有些戏谑的说道:“夫人的身子太轻了,看来为夫还没有把夫人喂饱。”
颦桃的瞳孔微微收缩,敛下了意味不明的神色,浅笑的说道:“夫君今日也消瘦了许多,我再为夫君做一锅清香的莲藕汤吧。”
孟鸷满心欢喜的等着她的莲藕汤,结果却是满皇宫尽是御林军。
那些御林军是由靳非灼带领,他的父亲被孟鸷的反叛军所射杀。
不止有靳非灼的御林军,甚至还有榕戈的御林军。
孟鸷伤痕累累,除了已经被鲜血所染满的玄袍,除了被剑划伤的面容,他想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他的眼眸中蕴含着满满的不可置信看向颦桃的方向,提步走去,嘴角略显苦涩的上扬,“我待你一片真心,你为何要欺我负我?”
她望着他神色深沉,他的身形高大,哪怕他已落得如此下场,他的神情更像是俯视的一方,她却没有任何退缩说道:“从你要争权夺势的那一日起,你就注定要承受一切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孟鸷轻轻“呵”一声,她偶尔流露出温柔,他自作多情的以为是真心流露,结果不过就是抹了一层蜜的鸩酒。
他竟然还相信了那些话。
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亦是我趋之若鹜的宿命。
孟鸷以谋权篡位的罪名被关至那个只有死路没有生路的地牢。
颦桃去见了臧潭的帝王,帝王果然与她想象中的无异,气势骇人,就好像草原上随时准备嗜杀猎物的兽中之王,危险两个字就是形容此人。
颦桃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垂头跪在地上,哀求的说道:“放过他,我愿意以我全部的灵力来换他的性命。”
帝王面部的线条棱角分明,显然年纪轻轻,便已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不过待他掌握了实权后,便将孟鸷一党铲除,唯恐他们卷土重来。
他看着颦桃对孟鸷显然动了真情,他知晓她的真实想法,却无怪罪之心,毕竟她身为榕戈之人,对臧潭做出的贡献也着实不小,他只是友好的提醒道:“你是榕戈的太后。”
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她想做出任何顺从自己心意的事情,也要记得她是榕戈的人。
“太后是新帝的母后,我只是一枚棋子。”颦桃嘴角勾起的冷笑令人没来由的浑身发寒,她直接忽略那些帝王探究的目光,“我的生死对榕戈来说并不重要。”
眼神在颦桃的身上来回扫视,面上的神情高深莫测,复杂莫辨。
其实,孟鸷既然留他一条性命,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是,他的所作所为,世人皆知,他也难容他的性命!
“他谋权篡位,囚禁朕于两年,你让朕如何放过他?”帝王从王座上的站了起来,面沉如水,目光锐利,却还是叹息一声,“罢了,看在他未曾想置朕于死地,朕就放过他一马。”
可他却直直的看着颦桃,他的神情阴暗,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挖掘一些什么,“只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宛如一头怒吼的狂龙,从天空降下,毁灭一切,“他的声音,朕听得特别厌烦,朕此生都不愿听见了,你是否还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