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来,她很明白的知道此时的孟鸷是想拿她身体内的鸾气。
她更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吐了一口鲜血,只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然变得模糊,即将要昏迷不醒。
还未等靳非灼与叶醉尘赶来救她,她便闭上自己的眼眸,极力释放着自己的法力,最后更是大胆地用自己独创的冰之一重招式,闭着眼将她头顶的阵纹冰封住。
她幻化出非实质的冰剑与火剑,冰剑带着说不出的犀利与锐冰,与犹如带着炽热火焰的火剑,击向孟鸷。
只觉得她的心中除妖的坚定更胜以往,她的手微微转动着剑柄,就犹如千道身影一般徘徊在孟鸷的周身,寻找着能够一击毙命的突破口。
更是将冰火两剑运化到极致,与孟鸷的长剑相撞之时,连地面都为之一颤,更是在那转瞬间,地面出现了数条细长的裂缝。
将近十多招的攻击,徒然间,察觉到孟鸷在她的身后,她一个转身,手臂一扬,就将火剑戳在他的腹部中。
而他的脸上已然摆脱了狠戾与凶残,反而多了一丝的悲凉的痛苦。
经过了漫长的打斗,徐汝忆瘫软在地,冰火两剑已然从她的手中消失殆尽,她虚弱地靠在木屋的墙上,手却深陷在泥土之中。
如若是曾经的孟鸷,当然能轻而易举在两人战后杀死徐汝忆,但是帝王唯恐孟鸷会卷土重来,早就用一枝术封了他的嘴,更用法术封了他高强的法力。
此时此刻的他也已然不能恋战。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一白一红的身影缓步而来,他知道,他们两人是来结束他的命的。
靳非灼、叶醉尘,我们终于见面了。
一个他是他的仇人,他杀死了他的父亲,一个他是他的仇人,他间接的害死了他的夫人。
叶醉尘如仿佛一只被他们吵醒的凶兽,目光嗜血好像是在寻找食物直盯着孟鸷,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径直地抱起了徐汝忆。
靳非灼也是担忧地看着徐汝忆,他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姑娘,他还以为她会等着他们两人来救,哪知,她自己都已然解决了事情。
他在叶醉尘的旁边也用着幽冷的目光射向孟鸷,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如今,还想着伤害凡人?
果然,天堂有路他不走,既想归地狱,他便亲自来送他一程。
孟鸷的实力曾经是臧潭最强的,当年之所以能被靳非灼所擒获,也是因为靳非灼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招式与他的御林军一同擒获的。
御林军死亡人数也是惨不忍睹。
由于靳非灼自幼就随父亲上战场,而其父死后,所经历过数千次的实战与生死徘徊,妖力自然比叶醉尘还要强。
但是,叶醉尘由于时间充足,所以会的法术要比靳非灼要多一些,两个人真要打起来,还是不知到底谁输谁赢。
“二殿下、非灼,你们终于来了,我等候你们已久。”他郑重其事地略微一顿,然后他嘴角抿起一抹怨恨与苦涩交汇融合的笑容,怨恨是对叶醉尘以及他的父王,苦涩便是对着自己,“你们可知这七百年我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靳非灼俊朗的脸上带着阴冷,而薄冷的嘴唇令人以为是个无情之人,实则,却是个对心悦之人情深似海的男人。
“呵,非灼?您觉得我喜欢您这般唤我吗?”靳非灼对孟鸷淡声说着,又紧盯住他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我曾以您与家父为榜样,到头来,我敬仰之人杀了我的家父,您觉得您的心中之苦比我多多少呢?”
站在靳非灼前面的孟鸷听到靳非灼如此说,面色也是无法变得阴霾起来,不过,靳非灼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的奔溃,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个一直被他称呼为“小家伙”的男子,其实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