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时,不知有多少次,因为无父母依靠,被臧潭的地痞流氓打得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可次日,他依旧生龙活虎的面对世人,最后更是当上臧潭的帝王。
有人因种种原因身处灰暗,痛不欲生,要么得过且过,要么其心堕落,而那些身入地狱,所心向光之人,其品质才难得可贵。
他因经历过多所以神色坚硬如磐石,他的黑瞳隐隐闪烁着一抹精光,嘴角好似在笑,又好似并未笑一般的说道:“绾绾,我来了。”
帝彻并不知晓厉昀鹤的这些经历,更不知厉昀鹤与薄奚绾绾是何关系,才会令他如此称呼她。
帝彻一挑眉梢,神色淡漠的与厉昀鹤对视一眼,他并未掩饰他眸中的困惑。
而厉昀鹤也是眉头一挑,嘴角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看着那双墨瞳正充斥着幽深,当帝彻看向那双墨瞳之时,仿佛深陷在这奇异的漩涡之中。
她的心中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忍下有些不适的反应,现下还是要解决帝彻离开一事,她便面上淡淡一笑的说道:“帝彻,你必须离开,救你的父亲。”
帝彻因一袭白衣宛若画中仙人,甚至更胜一筹,她不自觉得看着眼前之人,失神了一刹那。
“既然你已将话说得如此明白,我可以离开,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他话音才落,便闭上眼眸,周身的妖气被完全收敛,反而身上升起了一些白雾缭绕般的白气,而就在这时,在徐汝忆的身上也急速地蔓延开来。
在厉昀鹤的身上亦有白圈的包围,只是并未有徐汝忆的浓烈,他们三人此时仿佛置身于一个保护罩一般,敌人用各种法术各种武器都无法摧毁这个白罩。
此时的她因为法术的缘由便闭上了眼眸,而帝彻却睁开了眼眸,见此法术,仅差一步便能够完成,心中毫无退意。
他用一把银刀的刀刃划破自己的食指,将食指轻轻地点在了徐汝忆的额头之上,她的额头顿时多了一道明艳的红印,令她的面容都妖媚了些许。
仅那一刹那,一眼入心,无法自拔,所是所非,皆是命中应得的情缘。
徐汝忆却并不知晓帝彻对她到底做了什么,而厉昀鹤却在一旁毫无情绪的说了一声,“你真是疯了。”
听闻,她的眼眸微怔,她直接无视了厉昀鹤的那句话,将视线对上了帝彻,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做了什么?”
他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不知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他也不知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他的目光不再因为自己的刻意压制,而看不懂眸中的意味,现如今他的目光十分的灼热,语气带着一丝的解脱,“此时此刻,我们的命已然连在了一起,绾绾若死了,我便也活不了。”
哪怕看到那些妖被自己斩杀时的画面,徐汝忆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血腥残酷的场面令她的心中无法起很大了波澜。
而不知何时起,她的心中渐渐地因一妖心中渐起波澜,种种情愫都掺杂在里面,这种感受她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
若是实话实说,之所以无法察觉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对男女之情本就是抱着懵懵懂懂的心理。
她的目光渐渐地有些湿润却尽力地不想令泪珠落下来,她不顾一切的大喊着,“帝彻,你为何要如此做?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