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彻饱含着隐忍的目光看着徐汝忆,随即便施展法术离开了。
她没有那个闲心因他而再生别的情绪,她再次地投入了战斗当中。
或许是因为帝彻的所作所为,令她这次并不像一开始那般的莽撞,不惜命般的毫不犹豫地攻击,这次,她是精心策划着自己每一步的攻击。
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就击杀了一心置她于死地的妖,放过了一些杀意不浓的妖,毕竟对付她们,还是需要心细缜密。
而就算她们经历过残酷异常的训练,招招都出毒阴狠,她们也因为徐汝忆的法术而居于下风。
真实的战斗有多残酷,或许她这才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而靳非灼参与的任何战争远比这个更为的惨烈。
她一袭红衣,已然被自己的鲜血以及金缕女子的妖血所染得更加红艳几许,令她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几分浴血归来的霸气。
一千多个妖全数都被他们二人制伏或是歼灭,她渐渐地也快体力不支,堪堪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厉昀鹤也是半跪在地,一手靠着剑柄的支撑,才并未倒地。
他们两人在经历过如此场面的除妖大战后,或许会变得更加的稳重而成熟起来。
她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头昏目眩,她明显坚持不了了。
在快要昏迷之时,一只瘦弱白皙的手掌抚住了她的腰际,她那快要紧闭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又睁开了些许,她看着熟悉的面庞上尽是担忧之色,她浅浅的唤了一声,“陛下。”
厉昀鹤环住她腰际的手略微紧了紧,他的眼眸中又一开始因她而升起的愁绪,复是清明,他的面色还带着一丝歉意。
“绾绾,谢谢你。”她只能勉强地将这句话听进了耳朵中,其余的话语便是一句也听不清了,她大脑一沉,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他心中莫名的沉闷了些许,边抱住徐汝忆缓缓离去,边将陷进地面缝隙里的剑狠狠地拔了出来。
待徐汝忆醒来已然是次日的酉时,这一刻,她坐在木榻之上,看着坐在她面前之人,心间飘荡着一丝的疑惑。
略带冰凉的玉指抚着床沿,她此时此刻全身都已酥酥麻麻的,显然自己的伤已被厉昀鹤用真气恢复了些许,而后她轻轻地敲击着床沿,“陛下,你最近无国事可忙吗?”
他先是与她稍稍地对视了一眼,略微点了点头,与她相比,确实并无什么要紧的国事。
她默默地与他相望一眼,便缓慢地想要站起来,只是感觉到自己身子并无法随自己的心,看来,她就算想喝一口茶,也不太容易做到啊。
而厉昀鹤便站起身抚住她的双肩,语调中带着一丝的强硬,他神情有一丝的异样说道:“你别动,你还受着伤。”
接踵而至的便是自责的心思,因为她看到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勉强与忍耐,她反问道:“你一个重伤伤员照顾我这个重伤伤员?”
见她坐在木榻上,不再想站起来的模样,他才放下心来,不再按着她的双肩,也坐回木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