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看了一眼靳非灼,胸口却突然觉得一闷,仿佛不知说什么才好,恐怕她也看出问题所在,迟疑了两息,便问道:“既然是谣言,帝王为何会相信?”
靳非灼的桃花眸浮现出一丝淡到隐约间才能够看到的笑,而且还稍纵即逝,他的眸子扫了徐汝忆一眼,那双斜长的眼眸仍旧并无一丝能够让人看得懂的情绪。
徐汝忆也并未细细地思索着他眸中的情绪,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臧潭帝王应该不会是个听信谣言之人。
否则,靳非灼又为何那般的敬重帝王,爱护臧潭百姓……
那双幽深的眼眸薄凉的看了徐汝忆一眼,仿若是在质问她为何走神,使她倒吸了一口气,顿时明白此时她是该问上那么一句,“想必你已然解释,帝王还是不愿相信你。”
徐汝忆微微轻轻抿了抿唇瓣,接着她在心中思量着,还想问上那么两句,便再次听见了他的声音在她的前面响起,“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功高盖主。”
还是那道熟悉而又霸气的声音,带着几分凌厉的意味,终究使她的心都略微一惊,这种事,她不是并未听说过,发生在靳非灼的身上也不足为奇。
此时,她的面色有一丝的苍白,心中倒也是逐渐明白了什么,然而越是往后面想,便会越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儿。
周围寂静到阴沉之气不断地从地面上散发出来,带着一丝的诡异。
徐汝忆在心中思索着,在她的心底中有什么,在冲破而出,缥缥缈缈的,使她怎么抓也抓不住。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颇为狐疑地看了一眼靳非灼,开口道:“当真没有什么隐情了吗?”
靳非灼眸色诧异的看着徐汝忆,心中略有着一丝的了然,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面容上也不再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只是紧皱眉头深思着。
他面庞冰冷了些许,他又岂会不知晓这有可能是帝王设下的一个局呢,他抬手抚着自己的眉角,说道:“不过,想到他当时那种神色以及委婉的话,我总觉得他是想故意为之,而这般那些影子自然会浮出水面。”
她的眸光微晃,深沉的眼眸看了看靳非灼,而后又看向叶醉尘,将她的心思隐藏于她的眸底深处,转瞬间,她的秋眸中已然多了一丝的纷杂。
叶醉尘瞥了一眼前方的靳非灼,他眼眸微闪,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仿佛此时的他只是个听故事之人。
靳非灼的眸中闪过阴沉的神色,他忽然迎上叶醉尘高深莫测的墨眸后,咬了两下后槽牙,被他这般一咬磨得咔咔直响,“果不其然,叶廊生真的有所行动了。”
从靳非灼的话语中,对叶廊生极为的冷漠,恐怕也是因为叶廊生所做之事着实使他与叶醉尘都亦能够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而且臧潭与榕戈未有一战,除了他的功劳,也有叶醉尘的功劳,若非不是他一直在宫中与民间两边忙碌,处理极多的事情,恐怕此事也不会能顺利结束。
他虽是将军,却并未只知晓上战场杀敌,臧潭与榕戈世世代代交好,他也不愿臧潭与榕戈百姓被卷进这场战斗中,所以着实可以避免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