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在臧潭与榕戈的交界处商讨议和,他当初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算让榕戈的名将以传信的方式将他的话送到榕戈帝王的双眸中。
他以保护臧潭的百姓为自己毕生的信仰,这种信仰早已深入骨髓,无法割舍,虽说他曾有一时的迷茫,却断然不会就此放弃自己的信仰。
在此期间,他更是数日也并未憩息,只是因为若是榕戈帝王还是想与臧潭一战的话,他定然要做好最周全的打算。
他们之所以在旁人面前依旧像是敌人一般,也是方便行事。
一旁的徐汝忆见到两人终于不再如往常那般争锋相对,她的唇角也是忍不住荡漾起一抹笑意,她的双眸微微藏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浅光。
他的话让叶醉尘的面色冷寒了下来,清冷的墨眸瞥了靳非灼一眼,眸角余光却落在了徐汝忆的身上。
徐汝忆面露复杂之色,秋眸似有若无地扫了叶醉尘一眼,当触及到叶醉尘的目光后,却立即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如此说道:“果然,帝王心,海底针,难测,难测。”
徐汝忆的话使叶醉尘的墨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刺得人眼眸都睁不开了,他英挺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的难以明白之色,而那双眸子也依旧仿佛深潭一般深邃得使人心悸。
叶醉尘的面容瞬间变化莫测,他看了徐汝忆一眼,不但用眼眸暗示了她一眼,他还直接问道:“汝忆,轮到我了?”
徐汝忆微微眯着眼眸,一抹幽光隐隐约约显露在她的眸中,望着叶醉尘的面庞,她的眸角里面的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她略微咽了咽口水,仿佛是在心中打鼓,毕竟也看见了叶醉尘脸上的细微的表情变化,可又想到此时不问更待何时,便终于问道:“你为何与帝王的关系那般的不好?”
叶醉尘的身子微僵了一下,皱紧了眉头,极为清冽的目光淡淡扫向徐汝忆,随即却是低眉垂眸,好像是在思考着到底该用怎样的措辞。
他掀开眼皮淡淡地看向徐汝忆与靳非灼两人,他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眸中划过一抹淡然,他一边一手轻点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当年,我父王从狼群中捡回来一个女子,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父王很爱这名女子,女子虽然也爱我父王,可是她为人阴险而毒辣,我母妃不屑与她争宠,可是她却并未放过我的母妃。”
他的话,他的神情,就宛如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戾,他的周身弥漫着强烈骇人的寒意,让人着实控制不住的胆战心惊。
徐汝忆的神色微滞,她的面容上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却怎么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
夜色清凉,便犹如他的话那般清泠泠的,有一丝的担忧从她的心中并未一掠而过,反而是要溢满她的心一般。这般感受让她只觉得看着他的目光就仿若是喝了一杯苦酒,苦到至今都未曾品尝过其滋味。
那张清冷的俊颜上除了肃杀之色,也再无其他的表情。
徐汝忆的秋眸微微眯起,一双清澈的眸中闪烁着一抹轻易便能看到的暗光,她紧紧地盯着叶醉尘,灼热而又沉着,“她做了什么?”
他的面色寒冷如冰,是那种厉冰刺骨的寒冷,他的面色浮现出锐利的寒光,剑眉上更是染上些许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