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对他来说并不算有什么敌意,可是比起他,他更爱护的是他那群与他出生入死的孩子们。
他知晓,他所做之事不一定都是准确的,可是,他只想一心守护着世间不受恶人的侵袭,只想护好徐汝忆的安危。
荣斐弘微微往后一侧,便离开了渡孑的面前,可他那如淬了蛇的毒液的眼神瞬间袭向渡孑。
绕是只有他一人在唱着独角戏,可他却乐此不疲的用着异常的目光看着渡孑,他忽地腾空而起,动作迅速敏捷,脚尖踩在桥栏之上,无视渡孑垂眸思索的模样。
他的眸子依旧射出冷彻心扉的光辉,微微抿唇,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便说道:“你的心中大抵着实焦急,因为你知晓那些妖绝不会放过她。”
他继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俯瞰着渡孑,并未有丝毫的恶意,只是他却深深睥向他,眸里闪着玩味的斑驳,却同时阴戾的可怕,“为了让她的身上有些许的杀戮,好令妖物不会轻易近她身,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故意跟妖透露她的踪迹,然而自己却在背后将这三只妖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中。”
荣斐弘低沉至极的嗓音令徐汝忆变得悲痛欲绝,她的心猛然一跳,似乎是在恐惧她会再次听到令人惊愕到无法接受的言语来。
她听着这些话,心已然越来越痛,她从未知晓渡孑为她做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一直以来,都太高估了自己。
以为学会了点法力,便逞强的与那些法力高强的妖决斗,可实则,都是渡孑或是叶醉尘在为她摆平一切。
心中仅存的那份淡然早已被荣斐弘所湮灭,连荣斐弘都知晓这些,可她却因为从未深入的了解过,便心安理得接受了渡孑所付出的代价。
见渡孑的面色微沉,他锐利的目光带着一股威厉无穷的气势,正明目张胆的欲压得渡孑几乎喘不上气来,“那三只妖无论是死于徐汝忆之手,还是你的手中,他们都不知晓自己就是一个为他人铺平道路的垫脚石罢了。”
徐汝忆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真的很累,很累,她的大脑却毫无一丝的困意,只是目光呆滞盯着渡孑的身影。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听见他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说渡孑一丝一毫都并未在意过荣斐弘的话语,那简直是不可能之事,他只是在强撑着自己的心神,听着荣斐弘不知何时才会说完的话语。
荣斐弘锋锐的眼眸仿若尖锐的刀刃,而渡孑只是依旧沉默不语着,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荣斐弘,仿佛一尊任由风吹雨打的雕像。
而直到如今,荣斐弘的语气终究变得略微的有气无力,因为他也并未料到,渡孑会像一个木头人一般一直未曾言语,最后他只是轻轻的说道:“恐怕连鄢寒枭都不知晓前世中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斩樾擅自将徐汝忆带到狐妖金栖的手中,也是你向厉昀鹤告知了她的下落,甚至将自身的法力传到他的身上。”
渡孑闻言,眼睫同时轻轻颤了一下,他的目光骤然看向荣斐弘,荣斐弘,果然不简单,竟然连这件事情也已然调查清楚了。
恐怕并非是从靳非灼的口中得知一切,而是是让自己的手下从金栖的手下露儿的口中得知的真相,再令手下窥视靳非灼的前世真实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