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个刹那,叶醉尘似乎觉得这世间最珍贵他的唯有徐汝忆一人,他此时恐怕或许忘却明明是他自己有意疏离那些待他极为关怀的女子。
徐汝忆的身上透着一股泰然自若,她光洁白皙的面容透着一丝的从容,说道:“我昨日读了很多有关情咒鞭的书籍,在一本书籍中清楚的记载了如何解情咒鞭的方式,用法力炼制的丹药也可解除。”
听着徐汝忆话语中透出的平静自若,还有一种莫名强大的气势,他默然的想到,徐汝忆到底为了他的伤劳心费神了不少。
她的话并未说完,便被叶醉尘打断了,“你该是知晓的,我宁愿受些伤,也不愿你这般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他轻声开口,忍不住的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四周寂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之声,那双如深潭般的墨眸看着徐汝忆,他的双眸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之色,“汝忆,你就这般见不得我受一点的伤吗?”
徐汝忆看着面前之人,他的墨发高高的被蓝玉莹白花发簪束起,狭长的眼眸犹如潺潺春水,面色温和的如沐春风,薄唇的颜色是淡红色的。
她的双眸飞快地转动着,心中默默思索着什么,也并未迟疑太久,便说道:“你是我想一生守护之人,自然见不得你受伤。”
片刻后,叶醉尘的眼眸看似一片平静到丝毫并未波澜,却又暗藏着满腔的绵绵不绝的情意,“汝忆,最近几日,我想陪着你,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那一刹那,徐汝忆忽然明白,她的生命之中再也无法离开这抹白衣的男子,在这略显非凡的生活中,他的存在,于她而言更是极为的耀眼。
“好。”徐汝忆低低的回应着,透着一股无需故作流露便有的坚毅,她略微点了点头,便继续缓言说道:“你若不忙的话,便陪着我。”
那双幽沉到仿佛谷底的墨眸,紧紧地抿着绯淡的薄唇,他将手从她的面颊离开,在离开之前还兴味浓烈地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即,俊美绝伦的面容便荡起了一丝的淡笑。
当她转移目光看向前方时,却似乎发现有一辆银色马车停在门前,她迈着略显轻捷的步伐走出徐府,便略微眉头一蹙看着眼前的华贵的马车,拉着马车是两匹白色的良驹。
马车整体看上去幽冷瑰丽,高贵凛然,因为阳光的照耀整个车身还闪烁着银色光芒,她的眼底掠过一丝的暗光,随之嘴角抿起了一丝的无奈。
靳非灼从马车内一跃而下,马车并无车夫,想必还是依靠着他的法术行驶的。
他并未就此将银色马车消失在她的眼帘里,恐怕他也知晓靖月世人都知晓了徐汝忆是个有法术之人,所以,就算看到了什么,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他的腰间配着烽权剑,剑柄上的一颗红锆石在阳光的闪耀下有着一缕厉芒,犹如剑的主人一般,透着毫不掩饰的华贵。
他一袭银衣,有种朦胧的光泽微笼在他的面容上,他看着徐汝忆神色的异样,便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神色有一丝的幽沉的光泽在流动着,凑近至两人的面前,便轻藏了一丝柔和的问道:“你为何是这般模样?发生了何事?”
叶醉尘微微冷瞥了一眼靳非灼,后者看得极为的清楚,这个人显然是在渡孑的身上受了气,看来他也无法让渡孑对他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