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觉得头痛,心尖也极痛,浑身都很痛,凰主狠戾的嗓音仿佛还盘旋在她们的头顶之上,那强大的气场足以使她连跪都跪不稳。
她惧怕的同时不免以为凰主是有意在试探她,并无实证,所以还是打死不认的说道:“臣无罪。”
这三个字,听在夙鸢的耳朵中,便是一个笑话,大长公主筹谋着怎样将她杀死,好让自己登上皇位。
她不动她,只是因为并无确凿的证据,口说无凭,她如何会认罪,而且就那般杀了她们也只会让世人觉得她残暴不仁。
夙鸢微甩袖,朝服中的龙便再次活灵活现起来,张牙舞爪地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她的眸色冷沉如剑刃,“有没有罪你可无法用嘴皮子跟孤解释,若是你看到证据后,孤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她语气微顿,淡扫了一眼那大长公主,双眸闪烁,就像是寒芒的刀子一般,低沉的嗓音说道:“郁逐,将罪证都摆在她眼前,她若是想毁了证据,格杀勿论,不必留情。”
犹如惊雷之声响起,绕是大长公主故作冷静,可她的右手微颤,便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帕。
看着夙鸢目光中迸发出犹如狩猎的野兽一般的光芒,绕是她察觉不到生的期冀,可是还想尽力一搏,“既然帝王说有证据,便拿来给我看看吧。”
而后,她微微侧头,将头转移到没有人的方向当中,她的烈焰红唇正在发抖,而就在这时,徐汝忆却出现在那个方向当中,并且对她有意地抚了一下自己的朱唇。
这个嚣张至极的丫头,这是在无声地告知她不要多说话吗?
夙鸢看着徐汝忆的举动,微挑眉眼,便又将目光移向郁逐,郁逐点头从怀中拿出了谋状,这些在她来之前,便已然交给帝王一看了。
这些都是大长公主的罪证,她为了让她留下证据,便有意让她签下了谋状,谋状上写明了是大长公主要推翻凰主,想为新王。
而且除了这个,这其中也包括大长公主与杀手组织的一封信,以及与荣斐弘的一封信,可是也不知是她的保留方式出了问题还是大长公主在她保留之前就已用别的方式摧毁了其他的书信。
她与荣斐弘是只有一封信?
而大长公主与她也有来往的书信,在大长公主摧毁之前,她早已保留原信,而大长公主摧毁的不过是她伪造出来的信。
当她朝着她走来的时候,一股强大而又使人窒息的感觉犹如潮水一般向着她席卷而来,她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摆,“陛下,你听我解释,这是郁逐冤枉我的,我身为你的姑母岂会成心与你作对呢?”
她毫不迟疑的甩开了她的手,更是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毫不在意她眸中的泪花闪现,冷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郁逐是孤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若非你需要假拟圣旨才寻上她,恐怕今日孤也不会将你的所作所为揭露出来。还有一个证据,便是你威胁那些会法术之人的人证,他们皆已告知便是你的手下威胁他们,更是说出大长公主要求他们这般的话,不让他们参与凰婼之战。”
大长公主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她他转眸看向郁逐,想着她是否是郁逐的对手,能不能在夙鸢说出杀了她的话之前就逃离皇宫。
而后,她倏地摇头,自己哪里是郁逐的对手呢?
夙鸢正走近殿中央,目光还晦暗不明的淡淡瞥了大长公主一眼,便冷冽而又威严着嗓音道:“传孤口谕,大长公主暗中谋权篡位之罪、假拟圣旨之罪、伤害会法术之人之罪,三罪并罚,三日后处斩,尸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