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赞扬的眼神看着不远亦不近的徐汝忆,他的眼神又忽的变得有一丝的落寞,好似是对世人待魔界的不解而感到悲哀,虽然目光着实做作了一些,不过还是好歹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因为她有点当真了呢。
他锐利如箭尖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徐汝忆,凉冰冰的嗓音并无一丝的感情,“本尊并未是心存济世之心才想与靖月结盟,只是因为有个人着实爱惜靖月,我便勉强与凡人做一次盟友。”
徐汝忆倒也并未流露出多少的失望之色,鄢寒枭毕竟乃是魔界的魔尊,又岂会将靖月放在眼中。
终究还是因为他人才不算心甘情愿与靖月结盟,只是他口中所说之人是斧洚子还是渡孑呢?还是说,另有他人。
鄢寒枭手轻托下颌,目光阴沉的看着窗外,原来她也不信他的言语,他投向密林深处的目光幽暗深沉,微微失神了一下,片刻便恢复平静。
鄢寒枭回给靳非灼一个淡漠的眼神,他站起身,走出了两步,才停下脚步,身子挺拔站着。
就在那一瞬间,徐汝忆感觉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前飞过,到了靳非灼的面前。
那是一个冷金笺,上面还有五个雄壮洒脱的大字,生死守信契。
徐汝忆意识到那便是生死守信契之后,便迅速将目光掠到靳非灼的身上,而鄢寒枭则是慢悠悠的再次转头看了靳非灼一眼,锋利而又性感的薄唇轻启,“莫要再迟疑,签字吧。”
靳非灼便用手指在半空中迅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三个大字便飘浮在冷金笺。
他便是属于见字犹如见人的那类人,他的每一个字中都透露出一股常人所并未有的一股磅礴力量,字迹更是强劲有力,隽秀挺拔。
手势刚劲,他的神色当中便是有一种浓郁的恣意,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又轻触冷金笺,好似在看着他的字迹又好似在做其他的事情。
而后,冷金笺从靳非灼飘走,徐汝忆正欲写名之际,哪料到,冷金笺只不过停留一刹那,便飞回到鄢寒枭的手中的纸筒当中。
他右手握着纸筒,左手不过在空中虚画出三个小字,迅速果断,沉重且有力。他的字迹同样苍劲有力,却带了一丝的老辣沉稳,仿佛是经历沧桑岁月才能写出这般浑厚有力的字来。
徐汝忆见鄢寒枭作势欲走,她便拦住他的去路,她看着他阴寒的面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透出了一种很容易便能发觉出来的疑惑,“我还没签字呢?”
鄢寒枭本想默默的看戏,不愿言语,可如今见徐汝忆拦住他,瞥见她微蹙的美眉之后,便忽然改变了注意,他慢悠悠的温淡开口,“不用了。”
鄢寒枭莫不是反悔了?徐汝忆心中徒然变得微寒了些许,可绕是他后悔了,她也要问清楚缘由才行。
徐汝忆冰冷的眼神紧紧锁住鄢寒枭,而后她便炽烈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