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的身上有一股子的威压被释放出来,威气重重落在地上,震得地面都重颤了一下,草木皆瑟瑟发抖,而同时,她那宽大的衣袖也在轻轻作响。
继而,她便将自己的心神再次沉入此事当中,她先是反问一句“三地皆有棋子……”而后,便对二人朗声的解释道:“可那个幕后之人从未露过面。”
棋子的作用或许便是如此,幕后之人可以一直隐藏在棋子的身后,直至大战来临之时,他才会徒然出现,大开杀戒。
鄢寒枭只从徐汝忆的话中捕捉到棋子两词,而后,他那双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极其肯定的说道:“安插在你们那里的棋子都死了。”
徐汝忆见着鄢寒枭面色不悦的模样,神色微微有一丝的恍惚,连同说话的语气都并无底气,“都死了。”
与徐汝忆相反的是靳非灼那白皙绝美的面庞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他侧过眸,是明知鄢寒枭会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他依旧毫无在意的点头说道:“我杀了。”
“愚蠢。”这两个词迅速从鄢寒枭的薄唇中辱骂了出来,他毫不畏惧靳非灼是否会因为他辱骂他而动怒,他恣意妄为惯了,谁又敢多言什么。
徐汝忆心中百转千回,鄢寒枭该不会觉得棋子能听他的话,说出主谋是谁谁吧,这断然是不可能之事,难不成鄢寒枭是要利用棋子做些什么其他之事。
靳非灼的神色未变,而徐汝忆也并未因此“愚蠢”两字,而心生恼意,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语气淡淡的说道:“可棋子不会听从我们的摆布的。”她的唇瓣微微一动,声音霎时间都变得极为严谨起来,“就算是用蛊术还是其他的法术,恐怕也会被主谋一眼看穿。”
想到主谋能够号令诸妖,便能知晓其实力,无论用法宝还是禁术,都会留下些许的痕迹,定会被他人发觉。
鄢寒枭的睫羽微微一眨,好似在说今日午膳吃什么那般的悠闲,缓缓说道:“我需要一个人假扮棋子。”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响彻在徐汝忆与靳非灼的耳中,他的提议,二人也岂能从未想过,只是这般行为,犹如自杀无异。
徐汝忆更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提议的反驳,低沉出声,“可我们并不知晓棋子与主谋见面地点,棋子的性子也不知……”
鄢寒枭双眼带着一层的笑意,他的面容被一抹捉摸不透的意味所笼罩着,他此时此刻,在质问着徐汝忆,“徐汝忆,你好像忘记了自己假扮薄奚绾绾的事情?虽然薄奚绾绾便是你的前世……”
鄢寒枭虽然对徐汝忆毫不在意,可是对于她之事,到底还算了如指掌。
徐汝忆刚欲开口,却被靳非灼伸手阻止她言语,靳非灼此时的这句话便在鄢寒枭的耳边炸开,“我们之所以不用此计划,便是太过的危险。”
鄢寒枭的提议,靳非灼早已想过是否要如此,只是思虑再三,便被他否决了,因为那般,着实危险。
不能仅仅因为要知晓对手是谁,便盲目地利用棋子的身份,接近对手,因为会因不知晓敌人的性子,更不知晓敌人会不会下一刹那间便杀死她。
他的面颊两边留着墨发,他难得这般的不束发,但是仍然令人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种整齐且柔和的美,他唇角有一丝阴寒的笑意,“万一被对方发现,定然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