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森冷一笑,一双眸子都泛动着无尽无边的冷冽的狠戾,他说道:“不过,我们魔界也确实也是魔心涣散,只是因为魔界有些老者被仙界开出的条件所蛊惑,表面上他们认为我鄢寒枭当不起魔尊,实则是野心勃勃。”
他自然明白那些老者是对魔尊之位早已觊觎良久。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面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多了一丝嗜血的杀意,“本尊若是死了,魔界自然会被仙界统治。”
他声音中的怨毒,绕是一个听力不怎么好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听得出来。
更是震得整个山路之中嗡嗡作响,他从不畏惧仙界的顺风耳能听见他的这些话,更不恐惧他向仙帝通风报信。
他鄢寒枭,从不畏惧仙界的每一个战神,因为,他们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注视着墨发披落身后的靳非灼,视线中的光芒带了一丝的冷血,他可真固执,非要死守臧潭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妖国。
一个略带严肃且有一丝沙哑的男声就此传来,他的话正无时无刻不敲打在自己的心上,“令臧潭陷入如此的危难,最大的得利者便是叶廊生等人。”
靖月之事,徐汝忆自是不必多谈,因为无论是靳非灼亦或是鄢寒枭,都知晓靖月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许久并未说话的她,双眸凝聚着沉稳与严肃,还有一丝的不解,淡声说道:“这么看来,你们都有得利者,唯有靖月,并无得利者。就算有张平庆还有唐郭城两个棋子,可他们也算不上得利者。”
鄢寒枭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墨发,语气中不无是讽刺般的说道:“因为主谋知晓靖月比起其他两地来说,毫无战斗能力。”
她耳畔边似乎正不间歇地徘徊着鄢寒枭这句话,她这次早已明白鄢寒枭的把戏,绝不会再理会他这些言语。
她只是微微呼了一口气,朱唇微张,刚欲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她终究试探的问道:“主谋会是仙界吗?”
鄢寒枭阴鸷的面色因为徐汝忆的话语正以细微不可见的速度缓和起来,而后他嘴边的笑意越发的诡异得危险起来。
敢这般言语,不是是蠢还是胆子大?
靳非灼的两瓣柔软的薄唇微启,他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故作思虑的模样,“不太可能,仙界针对魔界,倒是有些原因,针对臧潭与靖月,便是毫无原因了。”
徐汝忆瞧着靳非灼的反应,以及他的眸中的笑意正逐渐加深,徐汝忆便知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
而后,徐汝忆便想起最为重要的事情,既然主谋在祸乱靖月、臧潭、魔界,是不是因为这三个地方是主谋厌恶之地。
若是真是如此,此人或许便能够浮现出水面,只是她微微皱着秀眉,事实真的会那般的容易吗?她便轻声问道:“那么这三地有共同的仇人吗?”
靳非灼闻言,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徐汝忆,唇角微不可察的勾出些许复杂难明的笑意,便立刻低语了一句话,“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