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寒枭俊眉微挑,示意该靳非灼问他一些问题,神色之间更是带着一丝的狡诈以及一丝看笑话的意味。
然而,靳非灼却迟迟并未言语,因为他已然看穿徐汝忆还有诸多问题要问鄢寒枭。
鄢寒枭自然也再清楚不过,便伸手示意徐汝忆继续问话,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他却逐渐开始摆弄着短刀。
他的眸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异,飘浮在地上的云团被无数黑洞吞噬了进去,正将这些云团逐一地关进巨大的牢笼当中。
仙界的云团当他的坐席,最好不过。
只有那么一点时辰了,仙界非得逼一个前任妖王,用自己的命来博取一丝的生机以及荣耀。
只可惜,他注定必输无疑,必死无疑。
他只是轻轻手抚自己额角,一只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比那些绝色的女子还要妖娆些许,周身却又萦绕着些许的冷厉之色。
徐汝忆不知该如何问话才更加稳妥一些,不过如何问话都势必要说出口的,她摇头一笑之间,便随即问道:“这个玉佩当真是你们魔界的吗?你当真派人在冥界的禁界杀我?”
音落,她便将红玉佩递给鄢寒枭,他接过玉佩,微微把玩了一下,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后,他摇了摇头,便说道:“不是,我们魔界的玉佩乃是用魔界的水麓这种极为罕见的器物所铸造的玉佩,这个做工粗糙,一看便能知晓并非是魔界中人的玉佩。”
鄢寒枭此话并未是虚言,而且他从徐汝忆拿出红玉佩之际,便早已知晓定是有人嫁祸魔界。
之所以伸出接过玉佩,且不胜其烦地把玩着,只是因为他要微探玉佩上的气息,虽说此气息并不算熟稔,但是若是他有朝一日见过此人,定然知晓此人是谁。
他所说的人并非是玉佩的主人,而是玉佩主人听令的那个主人。
他便是拥有如此强大实力之人。
徐汝忆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面容上的血色也逐渐多了一些,甚至体内的那股寒芒与之前也有着些许不同,都渐渐变得温暖且平和的。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后山的树林,好似有一群人行色匆匆要上后山,她并未迟疑,正欲一同前去,然而一抹红色身影却挡在她的面前。
她感觉到他还轻轻攥着烽权剑,他体内的戾气也瞬间将他的身子笼罩住,她的目光有一丝控制不住的担忧。
唯恐她担忧自己一般,此刻的靳非灼极快地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他倒有一丝的紧张,紧紧咬住牙关,虽说直视着徐汝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徐汝忆便转眸看了一眼那群人,她神色微惊,已然看穿他们那些人并非是靖月之人,然而他们长相却与靖月之人着实算是一模一样。
她那艳红的双唇微启,片刻,声音却比以往还要暗沉几分,“他们为何与靖月中人长得一样?”
鄢寒枭此时站直了身躯,居高临下地凝眸看着徐汝忆,一双眼眸阴戾逼人,他适时开口,“便是令一些靖月中人不知真真假假,乱成一锅粥,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