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用意,“特意”二字被他咬得极重,他就好像是知晓了什么事情一般,才有此一趟。
见鄢寒枭迟迟并未告知妄骋诩的结局,等了良久的她只觉得心累。
他的脸色越发的冷厉,他的双眸尽是使人猜不透的危殆之色,“还能怎样?我将他打得半死不活地送到了仙界了,仙界会怎么处治那个废物便与我无关了,毕竟他怎么也不可能被救活的。”
他勾人的眸子泛着阴鸷,眸光猩红地望着徐汝忆,就在此时,她只觉得有一个无形的手似是拎着自己的衣领将她提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嗓音黯哑,声音中还有着淡淡的凉意,就连周身都散发冰寒的气息,她只不过一个施法,就有一个无形的长刀劈断了那只无形的手。
现如今的她早已拥有与他一战的绝对实力,并且她有信心,打赢他。
她一手幻出,一手揪着心口处的衣服,骤然收紧了一些,她微微敛下自己的眸深处的哀恸。
不过片刻,她便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是带着怒火来的,便说明他知晓了一些事情。
她这般想着,便将仿若冬夜寒霜一般的冷眸蓦的锁向鄢寒枭,说道:“鄢寒枭,那件事情你知道了。”
她也是有些担心此事,她也不愿邑朝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与晗绝月各自安好,又因为此事,无法安然度过此生。
闻言,鄢寒枭将目光看向前方的徐汝忆,他默默不语,却用他那邪妄的眼眸看向她。
他那面色呈现出一丝的了然,他轻轻勾唇,声音是清清淡淡的,却像是一道惊雷一般的响起在徐汝忆的耳旁,“你当真觉得你与邑朝能除了我吗。”
这便是鄢寒枭的答案,徐汝忆也是如他一般的想法。
徐汝忆的眼眸微垂,旁人看不到她的神色,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寒意,就算是明媚的阳光也不会融化半分,她终究还是陷入了此事当中。
见她不语,鄢寒枭如流水般的银发披至身后,衬托出他的妖冶不羁,他忍着心中的不悦,厉声道:“本尊之所以来见你的原因,算是讲明。如今,本尊就想看你玩什么把戏?竟不亲自去魔界见本尊。”
徐汝忆看着鄢寒枭勾起一抹冷笑,时而又冷厉的目光看着她,时而又用鄙夷的目光望着她颇显讶异又错愕,却仍显秀丽的面容。
之所以不去魔界,也是因为她怕鄢寒枭看到主殿便能想到被她毁了一事,让她无法借到想借之物。
如今看来,他恐怕不会借给她什么东西了,只是,还要抱着也许他脑子暂时不太好的想法问一下。
徐汝忆听到鄢寒枭如此说,本来还警惕的模样变得镇定了一些,眸底骤然明亮了些,她朗声问道:“魔尊,可否借平镜珠一用?得知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归还给魔尊的。”
果然,信上写明,她约他来靖月是来重要之事商谈,没成想只不过是想要他手中的平镜珠。
看她的模样倒是一定想要知晓真相的样子,他将臂膀放在一旁的坚石上,轻轻抿着唇瓣,隐晦的眸中蕴藏着微怒,寒冽摄人,就算他人不知他在想什么,也能知道他现在心中着实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