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呆愣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急忙解释道:“敛之,我就没进过春风楼,是因为华台御史在春风楼落了把柄,我得亲自盯着。”
“亲自盯着?那得是多倾国倾城的人儿啊,还用得着澈王殿下亲自盯着?”
方宁晏的唇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显得愈加张扬,那是凤阑自这世醒来后再也没见过的张扬,如重锤一般敲打在凤阑心上,让他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方宁晏。
对!前世的方宁晏就是这样,自己喜欢什么人他便折腾什么人,永远都是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傲慢到恨不得分分钟一个耳光呼上去!这就是这样的方宁晏,让凤阑忽而想哭。
“敛之……”凤阑声音沉下来,带着几分沙哑,她手指微颤,探上方宁晏的脸颊,“你想怎么样?”
她总算明白自己这世醒来,虽然将方宁晏留在身边,但心底的不安来自哪里。
这一世的方宁晏太过安静,对自己安排的一切都接受,眉眼多得是温润。
可他……明明就不是温润的人呐,他就该嚣张乖戾,不择手段抢夺自己喜欢的一切,而不是等一个最后结果,然后安然入土。
凤阑念完忽然就笑了,他们就该这样,这辈子死死纠缠在一起!方宁晏揪着凤阑的衣领,几乎是大逆不道地说道:“我要你凤阑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涉足春风楼那种地方!
我要你凤阑这辈子只有我!
哪怕欲火加身活活憋死也只能有我!否则我纵然是死……”
方宁晏红了眼眶,眼神四下流转了一圈,却找不出哥合适的词儿来,“否则我……”凤阑也没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艳丽的眼角泛出一片水色。
“你方宁晏纵然是死,也得跟我化作一捧灰!”凤阑这句话将方宁晏的理智轰然击溃,两人都在遵循本能,开始褪去对方身上的衣服。
方宁晏只觉得热,焚身一般的热,热到恨不得正如凤阑所说,化作一捧灰。
赶车的陈诉本来很生气王爷的所作所为,非常为王君抱不平,可隐约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此刻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是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喘,陈诉思量了一下,小脸骤然就红了。
陈诉就这样顶着番茄脸,小心翼翼外加快马加鞭地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奴仆想要上来牵过马车,被陈诉厉声喝退,“那什么……王爷跟王君有事情说,闲人不得靠近!”陈诉说这话时几乎将脑袋埋在裤腰带上。
凤阑耳力极好,她一边将方宁晏哄得浑身发软一边想着陈诉这孩子不错,有眼色。
马车偶尔晃动两下,方宁晏脑子完全成了浆糊,他一边恳求凤阑一边跟她索要,连自己瞧不上自己的样子,偏偏那女人很享受,一阵白光过后,方宁晏彻底失去意识。
王爷跟王君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众人看到王君被王爷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王爷披散着头发,就着艳丽无双的容貌整个人恍如神祗。
王爷步子很快,王府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脚步都比往常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