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个皇宫还没有凌嫣然的时候,东篱经常跟凤夜景“厮混”在一起。
惹得凤夜景都要小心提醒东篱两分,他快被全天下人认为也是短袖了,但是东篱依旧不管不顾,他才从“失恋”中走出,让凤夜景多陪陪自己怎么了。
到底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凤夜景便在皇宫里设了处别苑,当做是东篱暂时的住处。
自从几个月前离开临夜去塞外,到回来至今,他再也没有去过别苑,此时抱着南越,脚下生风般去往别苑。
刚踹开别苑的门,坐在台阶处打瞌睡的太监被惊了一跳,等看清来人是丞相后又惊了一跳,还未上前询问便听到东篱略显焦急地大喊一声:“宣太医!”
可怜太医院一众太医,刚从长生殿捡了条命回来,此时又要被抓来东篱别苑。
太医赶到时南越唇畔已然变得青紫,但是整个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任由冷汗不断,却是一声不吭。
太医首座还未行礼便被东篱一扯塞在床前:“看看将军怎么了?”
东篱跟南越的事情,是整个临夜国都心照不宣的,所以太医首座只是适应了一刻,便反应过来搭上南越的脉,随之眉头紧皱。
等把脉结束后太医立刻从药箱中掏出银针来,看着泛着寒光的长针,东篱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烦请丞相让将军趴在床上。”
天可怜见,虽说同样都是男人,但是太医首座可不敢碰将军,谁人不知东篱丞相对自己所爱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霸道到极致。
东篱闻言立刻抱着南越翻了个身,顺便解下男人的衣襟,刚褪下南越的内衫,东篱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光洁的背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新旧交替在一起,看得他头晕目眩,甚至有的还是新伤,并未长好,他就每天带着伤这么跑来跑去?
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看下去,东篱退至一旁,示意太医继续。
太医将银针缓缓刺入南越后背的肌理中,男人刚开始还比较安稳,越到后面越挣扎,最后更是要抬手拔下银针,还是东篱眼见手快拦住了。
“阿篱……”南越被银针入骨的疼痛折腾得彻底清醒过来,此时被东篱按住双手,只能出声唤,只是这声音刚出口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东篱赶紧凑上去:“我在,你说。”
南越皱眉摇头,“阿篱,让太医把银针撤了。”
这疼痛他有些受不住。
太医首座闻言赶紧相劝:“将军,老臣知道现在极为难熬,但是施针过后您总能好受一些。”南越还是摇头,现在都受不住了哪儿还能想着过后?
太医首座又开口:“丞相,室内温度太低了,许是这样激得将军有些受不住。”
东篱狠狠瞪他一眼:“你不早说。”立刻吩咐宫人端了火炉跟炭盆进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房间的温度明显上升。
东篱坐在南越身边,垂眸看向他,眸色温润,当初的疏离冷漠半点不见:“让太医看看,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