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彦唇瓣轻颤,看着木兰的眼睛,那眼睛里的冰冷和执拗让他如此难过。他猛然转身,突然低笑:“花木兰,想命令我。可以。”
“今日你若是想出这扇门,你必须放弃啊铠。”
“哈哈哈!!申屠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有什么能让我放弃他,你有什么。你有啊铠奋不顾身追杀西域的胆量和本事嘛,申屠彦!!”木兰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个男人,凭什么,若是她人见人爱,东皇啊铠高长恭,他能比上他们一个指头吗。
申屠彦猛然握紧拳头,他转身坐在床沿,俯身一手撑在木兰额边,愠怒的朗目盯着木兰,低声道:“花木兰,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图你什么。我图的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除非我死,就算得了手扔了喂狗,那也是我要先得到,不然,你就杀了我。”申屠彦咬着牙颤着音:“你敢吗?”
木兰气的全身发抖。
申屠彦冷着脸笑出了声:“可我敢啊。”
低头,便咬上了木兰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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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申屠彦还是治了木兰,但当她再次穿上战甲站立在城墙楼顶时,有什么东西就变了。她似乎有些冷了。
长城外的沙风依旧,平静下蔓延着杀气,无论等会如何血腥和尸肉,片刻就埋没在沙土中,不留丝毫。
“木兰,也不多休息会。”何砷大手搭在木兰肩上。木兰转头轻笑:“父亲,我现在很好。”
说完便擦着他下了城楼:“今日,父亲大人便看我如何,大杀四方。”
那马尾轻晃,少年的唇角勾起,似是沉厚了许多,何砷笑着点了点头。木兰从身后拔出双刀,双刀冷艳,虽然这东西是高长恭送的,但也她拿着,就让她时刻记着这个教训。为之奋战。
高长恭虽然智勇双全,但花木兰未必就差了几分。
兽潮压来时,她领着身后的将士一马当先。照旧是守约的第一枪。似乎守约很喜欢这当头一枪,无不让人知道,此战开始。破军营当无所不惧。
长城守卫军以守约枪声为令,举器大喝。双刀所过,无不斩肉断骨。血色溅在她的脸上,甲上,手背上,亦或者眼睛里。体内突然而来的戾气让木兰愈战愈勇。如往常的守卫一样。受伤虚脱都是常事,到了最后,若非何砷下令让人将木兰拖回来,怕是差点就让她入了魔。
木兰被人安置在了营帐,手中的双刀还紧握在手心微颤,心口发着热。
就是这个感觉,她一直忽略和压抑的感觉,只有战斗和血液才能让她沸腾。是的,她就该如此作用。
何砷揭帘进来大骂:“你这小子是不要命了,老子八个人都差点拖不住你,打仗是这么打的嘛,你若这样自甘堕落,以后如何统领手下将士。”
木兰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头:“父亲大人,是我错了,一时入了障。”
何砷哼了一声:“你给我好好再破军营呆着,想好了再给我出门,不然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木兰嗯了一声,何砷见此出了帐,守约端着水进来,木兰问道:“你来做什么,你...”
“我好多了。”守约回道,本身该是虚软的他,听到木兰便觉得全身都是劲,他拧了毛巾过来,木兰下意识的抬手,那倒差点伤到守约。
她赶紧将武器扔了,不好意思的轻笑:“手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