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有时候就跟个天神一样,骑着他的高头大马,还有鲜红的战披。她被他拉上马,这下可好,怕什么来什么,木兰在高长恭怀里叹了口气。
“这下,可以乖乖与我回西域了吗?”高长恭冷声低语。
“呵~”木兰低笑。现在确实无家可归了。
木兰昏睡过去,梦里又是一大堆人和事,现在的,以前的。让她痛苦非常,为什么让她死了又让她痛苦,她到底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要这样折磨她?
突然何砷出现了,她那时跪在白茫茫的空间里,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呆滞,何砷从她身后出现,蹲在她的身后。
“就这么点破事,就不行了?”
木兰忍着眼泪。
“有什么大不了,你不是就不是,管别人说什么,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可她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我给了你一大堆事情做,你说你不知道做什么,嗯?”何砷语气低沉,似乎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年轻人,没一点志气,你不为自己做点什么,总要为我做点什么吧,花木兰,你可是我儿子...不对...我何砷的女儿呢。”
大抵是何砷笑的太过温柔和宠溺,木兰闭着眼都没阻止泪水的汹涌,内疚和内心的疼痛折磨着她的身心,她抽泣:“我不行,呜...”
她武功比不过高长恭,策略也比不过高长恭,理智比不过高长恭,什么都比不过他,难道就靠着长城那点没什么用的砖瓦和父亲之前哪些老兵老将做事情吗。
那她的意义在哪里。
“臭小子,你的厉害别人还不知道呢。”何砷揉着她的头:“父亲大人不怪你。”
怎么可以不怪呢,都是她,都是她,如果她乖一点,不去招惹齐豫,跟他争吵过不去,如果她做事情周全一点,何至于他动了那般歪脑筋被高长恭钻了空子,父亲大人还那么年轻...
“花木兰,长城是我这一辈子的事业,我是铁打了要交给你的。”何砷继续揉:“就帮父亲这一次好吗?”
好吗?
......
木兰张开眼,死死的看着上房的车顶,还是这辆马车,但这次木兰全身是伤,就后背还能算得上旧伤,能躺着。她看到了老爹,然后让他出去,叫高长恭进来,高长恭一身军装,飒的狠,她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两日后。”高长恭觉得木兰已经死心了,便如实告知,木兰歪了歪头,又问道:“你会拿我爹威胁我嘛?”
高长恭看着木兰温柔一笑:“如果有必要的话,会请他出来走个过场,但我相信令父不会出事,你也会乖乖的在我身边。”
“你自信的模样很欠打。”木兰笑了,高长恭摸了摸木兰的额头:“还能玩笑,看来伤的不重。”
木兰躺了下去,似乎有些昏昏欲睡,高长恭见此也不多打扰,便出去了,木兰伤得太重了,只能好好休养生息。老爹一直在身边照顾,两日后,木兰睡的太沉,等她醒来时,周遭极为冷静,这个时候她叫了老爹,没人应,许久才有了人上来的动静,来人让木兰大吃一惊,竟是小文。他笑着道:“他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