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长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木兰,木兰之前身上的伤有多重他是知道的,路上无一不想着木兰的绝望,他感知木兰已经命殊一线,便不顾手下劝阻,回去的将逃出来她运回,此刻军医时刻坚守,所有人都不谅解为何王要留下这个隐患,但这个隐患的神威,确实在他们心里有了阴影。
军医说他吃了大力丸,而且是极纯的大力丸,这本身是一位亢奋而且极容易上瘾的毒物,高长恭早就禁止,但没想到被木兰得到,还是极纯的,高长恭深吸一口气。
“可能至此之后便会依赖此物。”
“可能医治。”
“尝试让她忍受大力丸毒瘾。一般下来,一年两年下来,便可以痊愈。”
高长恭感受到了无力和心疼。军医还说,先不说这般毒瘾,此时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输赢皆是常事,木兰此时跑了出来,那定是死透了心,对他来说,未免不是好事。他轻笑了一声,哪知此时马车震动,外面惊呼出了沙匪,他并未跟军队一同,而且带的人并不多。此时竟有沙匪,几声喊叫,高长恭亲自出去,却迎面一顿沙土,几下就被人打落,高长恭好久都未这般狼狈,等他缓过来,一棒槌就锤了过来。
一声嘲讽般的轻笑,这应该是高长恭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情了。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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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寨是个什么地方,听说是荒漠之地最大的沙匪窝点之一,但因为背靠上古之地。
上古之地被毒障掩护,那毒障凶狠之际,触碰着,腐蚀成灰,是那沙漠中一块隔断之地。无人能犯。
“怎么样了?”晟站在阴暗的床头,凝重的看着床上苍白的女子。
老者摇了摇头:“少主,算了吧。”
“算了是什么意思?”晟拔高了声线,室内的烛火猛地一跳。
老者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凳子前坐下:“少主,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花木兰如今也算的是个名人,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城主还是希望你能看上个大家闺秀,管理内院,如今玉城独立,用不着谁庇佑,这花木兰不说毫无天人之资,如今又是残躯废人。她如今为长城立下这等战绩,定是千古流芳,但估摸女子到底消受不起这般恩德,你看看,这不就是结果了吗。”
“叔叔,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晟闻言气笑了,他握紧了拳头坐在木兰床边:“爹爹后宫佳丽三千,子女成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担着少主的名头,可不是我愿意。如今好容易对个女子上心,你还说这番话,莫非是叔叔故意不救?”
“你说你喜欢这女子,怕不是这女子性格乖张,你只是得了趣味,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能不知道你,你说当年你去长城当兵,怎么叫也叫不回来,说是是喜欢哪里的人情冷暖,就因受不得那齐豫冤枉你,你就走了,你说说,你又见得有多喜欢那般事情?”老者对着晟说这些花,也是不客气:“我知道你不过怜惜她与你一般遭遇。但终归证明,女子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叔叔!!”晟愤恨的站了起来:“别的女子如何,我暂且不说,但花木兰注定与众不同。说什么女子不如男儿,那不过是你们的老旧思想罢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女人。”
“说什么呢。”老者对晟因为一个女子顶撞自己有些不悦:“你爹当年对着一个异域女子差点于族人反目成仇,怎么,如今你也要为了一个以后将药嗜毒如命的女子反驳我的一片好意吗?”
晟闻言眼眸一震,他赶忙上前抓着老者:“叔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