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谢过皇上,也要谢王妃。”
“多谢皇上,多谢王妃。”
顾言倾看着这一幕,心里颇多感慨:“大家身子刚刚有起色,还是要多休息。也不算负了这么多人,曾为大家拼过命。”
说罢,顾言倾便离开了,风澜山的大夫除了五个留下以外,剩下的都准备撤离了。
踏出城东疫区的那一刻,大家才觉得,原来他们还活着。
顾言倾看着那个立于众人之前,笑着看着她的男人,一个长亭玉立,风流倜傥,另一个温文尔雅,浅笑晏晏。
“御,二哥。”
萧景御忙上前去,揽住了自己的小妻子,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嗅着她的味道,只是平日里清淡的香味,这段日子早已被药香取代了。
“御,我想你了。”
顾言倾抚着萧景御明显瘦了一圈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倾倾。。。。。。倾倾。。。。。。”
“我在。”
萧景御把额头对着顾言倾的额头,细细的感受着她的存在:“倾倾你不乖。你怎么就自己跑到城东来了,来便来了,你竟还让人瞒着我。为夫在你眼里,便是这般不通情达理之人吗?”
“妾身知错了,王爷莫气了可好?气坏了,心疼的还是我。”顾言倾小心地哄着这个耍小性子的男人。
“唉。。。。。。为夫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宠着我就好啦。”顾言倾轻轻一笑,从他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手,走到顾惟明面前,“二哥,让你担心了。”
“臭丫头,你还知道我会担心啊?”顾惟明伸手点了点顾言倾的额头,看到她无恙,眸中的担心尽消,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愠怒和心有余悸。
“我知道错了,二哥,你没跟爹和大哥说吧?”
顾惟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爹倒是不知道,至于大哥,你觉得瞒得过去吗?不是只有王爷和我了解你,大哥也很了解你。你什么性子,会做什么决定,大哥都猜到了。就因为这,大哥连来了五封信骂我。”
顾言倾伸手扯了扯顾惟明的衣袖,轻轻摇晃着,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二哥,我错了嘛。”
“倾儿当真是出息了,越长大了,学会先斩后奏不说,竟还学会跟二哥撒娇了?”
顾言倾扁了扁嘴,一副泫然欲起的模样。
“二哥既然知道倾倾是什么性子,说也说过了,是不是可以让倾倾回去休息了,她很累了。”萧景御哪里见得了自家亲亲娘子受这委屈,便是二哥也不行!
顾惟明一哽,瞪了萧景御一眼,再看顾言倾,只得叹了口气。
他只是心疼她啊,这靖王什么时候这么妻奴了?
顾言倾看着自家二哥的眼神,总算是有了点羞耻心,轻咳一声:“二哥,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好累了。”
“走走走,赶紧回。”
江州的时疫稳定了下来,不消半月时间,街上已经有小商小贩在摆摊卖东西了。
“御,你去过岳嵱山了,那你见过消息中提到的曼陀罗吗?”
“没有。我没仔细找过。”
“我们这边的时疫已经没有大问题了,听说东阳那便更严重一点。”若是用同样的法子解了东阳的危机,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的话。。。。。。说不定汉州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回来。
“五哥已经过去了。”
“你说什么?”顾言倾一愣,五哥过去了?
去东阳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他是一个人去的吗?他要去做什么?他有没有。。。。。。”
“倾倾。。。。。。”看着顾言倾这般着急,萧景御心里也很难受。他知道家人对顾言倾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一直对当初对顾旌仞做的事情心怀愧疚,因为他可以想象得到,顾言倾当时到底有多难受。“倾倾,你别着急,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吗?”
“那你说,我听着。”
“是五哥传消息过来,说打算用治疗时疫的法子,去交换东阳大军退出青萧地界。他带了两个大夫过去,随行的还有幽云十三骑,至少他的安危你不必担心。”萧景御把顾言倾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倾倾,只要是你在意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顾言倾点了点头,这话她自然是信的,只是她会担心也是必然,那毕竟是她五哥啊。
“御,你陪我再去一趟锦州吧。我想再去看看。”
“好,都听你的。”
在离开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上官府,自上次上官祁阳受了伤,顾言倾因为担心潞州城会守不住,便让人把他率先送走了,直接送回了上官府。她来了江州将近一个半月,尚且未见过他,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对萧景御来说,上官祁阳也是他的兄弟,虽然这个兄弟有点不怀好意,但是对他们也实在是掏心掏肺的。之前他为了自己的亲亲娘子受了伤,自己说什么也得过来看看他,聊表心意。
于是二人一合计,买了点礼物,拿着就去了上官府拜访。
上官家老爷子一听是靖王和靖王妃前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也不拿谱儿,这城里如今可是传遍了,正是靖王妃救了这满城的百姓。虽然心疼儿子受伤,但是儿子自己扑上去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王爷,王妃请。”老管家带着两人到了正堂,上官老爷正巧匆匆忙忙的出来,见到了两人便行礼,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可见是着急着跑出来的。
“王爷王妃是来看望小儿的?”
“正是。祁阳是为了本王的王妃而受的伤,于情于理本王都应该来看看他。这段时间,祁阳相助于本王者甚多。”萧景御让人把东西放下,便拉着顾言倾坐下来陪着上官老爷子唠嗑,顺便等上官祁阳过来。
“小儿没有给王爷王妃添麻烦,老朽已经感激不尽了。”
“上官老爷没有考虑过,让祁阳入朝堂吗?”顾言倾疑惑不已,按理说,依着上官祁阳的才华,想入朝堂轻而易举。
上官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瞒王妃,一开始上官家举家搬到青萧,老朽确实是有这个意思的,但是王妃可能不知,老朽就这一个儿子,他若入了朝堂,这偌大的上官家,又该由谁做继承啊。我上官一族世代行商,敛财是一把好手,但是家族血脉,确实是不尽人意啊。老夫这一代,上头还有个兄长,可是许多年前上官家还在伽罗的时候,死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到了小儿这一代,整个上官家更是只有阳儿一个人啊。老夫岂会不知阳儿是我上官家几代才出的这么一个又打才华的孩子,可偏生,除了阳儿,我上官家后继无人啊。老夫又岂是不心疼孩子的人,若是真有退路,老夫必然不会拘着他,让他做他想做的便是。实在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