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倾点点头,还是为了家族。
“祁阳是难得的帅才,只是可惜了。”萧景御感慨道。
上官老爷子也颇为感慨,只是着实是迫不得已。
上官祁阳被人扶着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正堂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他在进或者是不进之间犹豫,最后还是迈步踏入正堂,不进去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爹。”上官祁阳问了声安,便挑眉看向萧景御和顾言倾,“御,倾妹妹,你们是来看望本公子的吗?”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上官老爷冷了脸。这么没大没小的?
“上官老爷没动气,本王和祁阳也算是兄弟,随意些也无妨。”
顾言倾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上官祁阳坐下。
上官祁阳也不忸怩,在椅子上坐下就不动弹了。
“倾妹妹,时疫一事,可是定了?你该不会亲自去疫区了吧?”
顾言倾满头黑线:“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了解我?该不会是哪个家伙嘴巴不严实,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上官祁阳扁了扁嘴:“我这是了解你。别跟我说你没去啊?”
顾言倾点了点头:“去了。”
“你瞧。所以呢,我为了支持你,朝廷送去的药材里,有一半,可都是我上官家出的。”
“也难为你了,养着伤,还费心劳神的。”萧景御对此表示十分的感谢,当然,如果上官祁阳可以离自家娘子远一点,就更好了。
顾言倾也不去浇灭自家王爷面对某人时格外高涨的热情,虽然这某人还伤着。
不过。。。。。。“这么久了,你的伤怎么还没好?”醒倒是醒过来了,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可还用人扶着呢。
上官祁阳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没什么,就是。。。。。。”
一看上官祁阳的表情,顾言倾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脸色也就冷了下来:“手。”
上官祁阳侧了侧身子,笑道:“倾妹妹,你可是靖王妃啊,怎么能随便的就问一个男人伸手呢。你也不怕你家王爷醋死?”
“我现在比较怕你把自己折腾死。”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
“上官祁阳!”
上官祁阳的笑容彻底的僵住了,他知道顾言倾这是生气了。
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桌子上,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顾言倾伸手搭脉,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盯着上官祁阳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上官祁阳苦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不能。。。。。。”
“不是什么大事儿?这还叫不是大事儿?上官祁阳,我若不是怀着身子,我今天一定揍你。”
“倾倾。。。。。。”萧景御拍着顾言倾的后背,顺着她的气,“怎么回事?”
“他中毒了!”
“什么!”
“这。。。。。。”上官老爷子一蹦三尺高,一下子窜到上官祁阳眼前,“这。。。。。。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呢?啊?阳儿,你说话啊?”
“爹,我没事。。。。。。”
“你闭嘴!这叫没事?中毒了这还叫没事儿?!”上官老爷子立马吹胡子瞪眼,这叫一个不爽。
“爹。。。。。。你先冷静一下,我就是大夫,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吗?冷静啊,冷静啊爹。”上官祁阳无奈的瞪了顾言倾一眼,碰上她难看的脸色,瞬间泄了气。
“你知道?你知道你倒是解啊!”
“。。。。。。”
“谁给你下的毒?”
上官祁阳看了看等着他回答的三个人,终是败在了这灼灼的目光之下:“不是谁下的毒,我去山上找敏之草的时候,摘错了药。”
顾言倾顿时被气笑了出来:“你伤还没好,你去摘什么草药!上官祁阳,你脑子长来是干什么用的?”
“我也是想着能帮你一点算一点啊。”上官祁阳看着顾言倾,声音一点一点的小了下去。
那敏之草和另一味毒草相伴而生,长相也相似,然而一味有毒,一位无毒。
顾言倾笑了笑,看着上官祁阳,道:“那毒,只有二师兄有解药。我都配不出来,因为里边有一味毒药!我不擅毒,所以从不碰那味药,上官祁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还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
顾言倾转身便离开,也不去听上官祁阳还想说些什么,她怕再不走,她就真的会给他一巴掌。
萧景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身经过上官祁阳身边的时候道:“倾倾从来不需要你做什么,她只希望你活着。她是真的拿你当朋友。倘若跟你相交会让你受伤,那么倾倾会选择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吧?祁阳,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兄弟。我认识你这么久,是真的希望你好。我们都希望你好。”言罢,便去追自家小娘子了。
上官祁阳苦笑了一声:“你让她回头把解药给我送来啊。”
萧景御的脚步微顿,笑了笑:“知道了。”
离开上官府,顾言倾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脸色始终都不太好看。她不曾给过他希望,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因她受伤,这份恩,这份情,她此生该怎么还啊。
萧景御一直跟着她,一直到顾言倾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我走不动了。”
萧景御笑了笑,“我抱你回去。”
说着,便将顾言倾抱了起来,惹来佳人的一阵惊呼,“这大白天的,成何体统啊?”
“本王抱自己的夫人,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他们看不惯,关我什么事?”
顾言倾将脸埋在他胸口,心里却一点一点的踏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