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对公主的管教不够?
可是他不会管女孩子啊。
镇国将军府的女孩儿不少,但是他没有一个是从小看到大的,就是顾言倾,那时候也已经十岁了。
“汝宁公主今年也才九岁,宫里又没有马蜂窝这种东西,她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她刚出生的时候生母便不在身边了,按理说,她应该和太子一样叫大哥是父后,是大哥养大的,应该跟大哥的感情更甚吧。御花园中这么多人,你们也都在,公主的目标是谁?还是当真只是玩玩而已?公主在宫里也没见过那些命妇和小姐吧。”
玩玩而已?
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皇上黑了脸,虽然他不常见汝宁公主,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任她自生自灭的,皇后比他更为关心汝宁公主。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汝宁身边的乳母,是她生母娘家的。”
如果是她在公主耳边嚼舌根,那么久不足为奇了。
顾言倾挑了挑眉:“公主的生母娘家是?”
皇上神看了顾言倾一眼:“云侯府。”
云侯府?
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顾言倾不记得了,红衣黄衣和慕容清风就更不知道了。
“云侯是谁的人?”
“朕的。”
想不起来的事情,顾言倾一向是不会深入去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宫里安静了片刻,宫外嗡嗡声作响,却丝毫不影响凤鸾宫里的这些人。
顾旌仞给皇上添了杯茶,便直勾勾的看着顾言倾。
那意思很是明显。
顾言倾嘴角一抽,随后起了身,把折子递给顾旌仞之后便顺便给皇上把了个脉。
原本还有些无奈的神色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看向慕容清风的神色也多了几分不解。
慕容清风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顾言倾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把把看。”
慕容清风满脑袋的问号,他昨日还给皇上把过脉的,脉象除了虚弱一点之外,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啊。
只是刚搭上脉,慕容清风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顾旌仞折子还没看几眼,心便揪起来了。
慕容清风欲哭无泪,无辜的看着顾言倾:“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说给皇上用的调理的药,按理说皇上的身体养一养应该好了才是,只是他却一日复一日的消瘦。
只是脉象确实是没问题的,所以他才会觉得奇怪,也没有改动药方。
顾言倾垂眸思索片刻:“你每日进宫请脉,是固定的时辰么?”
慕容清风点了点头,他一般都是过了午才进宫的,今天是因为顾言倾要进宫,他临时改了主意,随她一起来了。
“午膳。。。。。。”
“皇上的午膳一般都是在凤鸾宫用的,我们吃的是一样的。”
顾言倾闻言便给顾旌仞把了下脉,脉象没有问题。
“皇后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应该是和我开的方子中用的药发生了什么反应。”
慕容清风要了纸笔,把方子写了下来。
刚写完,宁福公公带着两个小公公就顶着一张不知道被马蜂亲了多少个包的脸进来了。
顾言倾嘴角一抽,红衣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黄衣和慕容清风则是直接笑了出来。
宁福哀怨的看了慕容清风一眼。
他都听说了,是慕容公子撒的药粉,马蜂才发狂的。
“查的如何了?”
“内侍监的出入账册都在这里了。奴才怕皇上等的急了,便全都带回来了。”
皇上点了点头,伸手拿了本帐册,结果便看见下面一本账册上躺着一只马蜂。
“。。。。。。”
账册刚刚拿开,那只马蜂就嗡嗡的朝皇上飞过去了,一口就蛰在皇上的手上了。
宁福:“。。。。。。”
小公公:“。。。。。。”
顾言倾听着皇上倒吸气的声音,自己都替他疼。
少量的粉末落下,那只马蜂分分钟的晕了过去,顾言倾拎着它就扔出凤鸾宫了。
马蜂:“。。。。。。”
就不能对它温柔一点么?一定要用扔的么?
黄衣在宫里待过,对宁福公公自然多了几分好意,只待顾言倾点了头,黄衣便掏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宁福:“我家主子的药膏,涂上之后很快就消肿了。”
宁福眨巴眨巴眼睛:“当真?”
黄衣点点头:“不骗你。”
宁福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也眼巴巴的看着药膏,宁福快速的接过,然后递给了皇上。
皇上面不改色的吐了一点,清清凉凉,很是舒服。
于是皇上大方的把药膏赏给了宁福。
宁福谢过恩之后,也把药膏给了这两个跟着他受累的小公公。
“皇上,奴才回来的时候,御花园已经乱成一团了,不少夫人和小姐都被马蜂蛰了。。。。。。”而且蛰的还挺惨,“汝宁公主也在,现下已经回宫了,只是公主。。。。。。”那就不叫惨了,那是惨不忍睹。。。。。。
皇上叹了口气,问道:“这马蜂窝是哪儿来的?宫里哪有这种东西?”
“这。。。。。。奴才这就去问?”
宁福小心肝乱跳,他不想出去啊,外边全是马蜂啊,他害怕啊。
于是黄衣很是善良的又掏了一盒药膏:“这个抹上,马蜂就不敢蛰你了。”
宁福:“。。。。。。”
黄衣姑娘,你可以不说话的。
你的善良,他受不起啊。
宁福还没说话,皇上就先开口了:“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吧,顺便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请个太医去给汝宁看看。”
至于药膏,皇上并不打算给她,一来这是顾言倾的,二来这也算是给汝宁一个教训。
皇上都这么说了,宁福能说什么呢,便小心翼翼的抹了药膏,凡是露在外边儿的,全摸了一遍。
黄衣:“。。。。。。”
有点全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