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露在外边的,几乎没有落的全抹了一遍。
黄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宁福说这药膏只要抹一点就可以了,药效还是蛮大的。
嗯。。。。。。
看在他这么勤快的全给抹上了,她还是不要说了吧。
宁福视死如归一般出了凤鸾宫,一开始还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马蜂不长眼睛叮他一口,现在他还觉得疼呢。
然而他发现,往他这边飞的马蜂距离他一丈之远就转而飞向别处了。
宁福松了口气,心里也在赞叹靖王妃的药膏果然管用啊。
于是宁福路过了无数被马蜂折磨的呼天抢地的宫人和夫人小姐,在他们惊讶而且眼红的目光中,很是淡定的往汝宁公主住的玉阳宫去了。
刚进宫门便听到凄惨的哭声,以及嬷嬷急切的安慰声,当然,还有不少瓷器摔碎的声音。
宁福一脚踏进去,看见汝宁公主那张脸,一时之间也没有认出来。
实在是。。。。。。难以辨认。
一脸的包。。。。。。
太医匆匆赶来的路上也有不小心被蛰伤的,但是相对汝宁公主来说,已经是很轻了,这会儿也盯着脑门子上的包给汝宁公主诊脉。
见宁福进来,便起了身见了个礼。
“林太医,公主怎么样了?”
林太医小心地瞥了汝宁公主一眼,然后马上把脸别开了:“公主伤的有点严重,臣开了消除蜂毒的方子,这会儿正要去煎药。这药也要喝上三天,蜂毒才能消解,而且公主脸上的红肿,臣回去配制药膏,只是大概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彻底消除了。”
宁福听到药膏两个字,不由得想笑。
靖王妃手中的药膏药效极好,他这会儿已经不疼了,感觉脸上红肿都消了不少。
只是皇上没有提药膏的事儿,他自然也不好坏皇上的事儿。
“那就有劳林太医了。今日宫中被伤的宫人,夫人和小姐比较多,太医院有的忙了。”
“有劳公公惦记。”
林太医回想着自己来的路上的惨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福身告了退。
林太医走后,汝宁公主哭的嗓子都哑了,躺在床上,还有两个丫鬟按住了她的双手,防止她动手就伤了自己的脸,虽然这俩丫鬟自己也疼。
“不知宁福公公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公主是没空搭理他了,公主的乳母赵嬷嬷便凑上前来。
宁福看了看她,道:“咱家是奉皇上的命前来看看公主的情况,顺便有些话想问问公主。”
赵嬷嬷有些为难:“公主现在。。。。。。”她看了汝宁公主一眼,眼中还带点心疼,“公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儿了,有什么事儿,公公问奴婢也是一样的。”
宁福笑了笑:“公主受伤,咱家自然体谅。既然赵嬷嬷也知道,那咱们出去说,也免得扰了公主休息。”
宁福根本就没给赵嬷嬷反驳的机会,带着她就往宫门口走。
而此时漠北的军中大帐之中,顾翌晨却是重伤昏迷不醒,他的营帐被幽云十三骑牢牢地守着,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进入,所有进入的人必须要搜身检查。
这样的严格,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这般待遇,只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守着顾翌晨,比任何人都要靠近他,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伤不是敌人所致,而是来自他们的背后。
军中有内奸!
基于这样的判断,幽云十三骑便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他们主子的机会。
战事刚刚结束,顾靖身上厚重的盔甲上还有不少的血迹,这时候却也顾不得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顾不得他有多狼狈,他现在只想看看他儿子到底有没有事儿!
军医正在给顾翌晨处理伤口,一支箭插在他的肩上,就在距离心脏只有两寸的位置,异常凶险,不只是顾翌晨的脸色惨白,就连军医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白色,冷汗淋漓。
“如何了?”
军医咬了咬牙:“要么让这支箭直接贯穿,会很疼,要么从前边切开取出来,只是他们的箭,箭头儿处是有倒钩的,不能保证取出来的时候不会勾着什么肌肉血管之类的。二选一。”
顾靖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个。
虽然很痛,但是也就痛这么一下,若是切开取出,却是需要慢慢磨了,倒是个长时间的痛苦。
军医也是这么想的,便看着守在一边的幽云骑,示意他动手。
毕竟他可没这个把握一下子就给弄出去。
幽云骑很是痛快地把那支箭拔了出去,箭离身的一瞬间,还有不少的血喷薄而出,军医马上给他止血。
就这样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他的伤口处理完。
“不会影响什么吧?”顾靖担心道。
军医摇了摇头:“好好休养,不会有问题。少将军身体很好,只是。。。。。。”
顾靖看着他:“怎么?”
军医有些不解的看着顾翌晨:“他体内好像有毒。我也无法判断,他的脉象很奇怪。而且,少将军心火比较旺盛,长此下去,不是个事儿。”
毒?
什么毒?
什么时候中的毒?
“你看着调理吧。他体内的毒,还有劳你多费心。”
军医点点头,应了下来。
他自然会好好的辨别一下。
这么奇怪的脉象,他生平第一次见啊。
出了营帐,顾靖便看到萧景御和血月等人都站在帐外等着,但是脸上已经没了什么焦急的神色,显然刚才已经问过军医顾翌晨的情况了。
“经此一战,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吧。这里有翌晨的幽云骑守着,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萧景御看着顾靖满脸的疲惫,作为女婿他自然要好好的劝诫自己的岳父泰山。
顾靖则是摇了摇头:“这一仗赢得不容易啊,端南和北戎联手了,我们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
血月挑了挑眉:“联手?他们能联手出什么?端南换了新王,内乱严重,北戎则是争权不休,一个兵权一个王位。如果能够从内部瓦解他们,那这个联手,也不过是个笑话了。”
“怎么?你在北戎和端南放了什么可用之人?”萧景御看着他,很是认真。
他倒是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就是可惜,他们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