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后,我们便启程回齐国了,如今失了大王这个靠山,我在齐国更得小心谋划了。
首要便是弄清楚大王和回氏的关系。
回氏名叫回娘子,在旧朝的世家大族里,并没有姓回的。
而若是轮和齐家关系最大的,当属吕家,这吕与回……莫不是一家?
只是吕家那女将军我是见过,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绝对不是回娘子的这个样子。
那可能是吕家的旧部,当初这女将军不是练了个娘子军么,这回娘子周围也有诸多会武之人,如此才能说得通。
至于真相如何,我已令人给家中的旧仆留了信儿,若是有消息,自然会来通知我。
我就耐心等着,只要把齐王握在手心里,多久我都能等得。
转眼回齐宫已有一个月,除了回来当天夜里王到夫人处歇息,之后只要来后宫,便都是在我这里。
“你,你这几日是怎么了,缠的孤这么紧~”汗从王的额头上流下来,微喘着抱着我。
我偎进王的怀里,“奴自从见了夫人在马上的英姿之后,觉得奴简直一无是处,唯恐王厌弃了奴,自是要尽心侍奉,让王满意。”
王亲亲我的额头。“孤对你自是没有不满意的,素素以前便很好,如今更好,那日殿前一舞惊艳众人,那妇人怎么能和素素比?”
我心中的得意,却也不忘探听一下回氏的底细:“是奴怎敢与夫人比肩,夫人的品行、人格和撼天动地的气魄,即便是大家族里的掌家娘子也是比不上的,若说是个女大王,奴可万万不信的,王,可否能跟奴说一下王与夫人是怎么相遇的?”
“有什么可说的,她就是个山寨的女大王,如今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王显然不欲多说,咳嗽了两声便到“晚了,睡吧。”
我只得打住。
之后多次重提,王要么支支吾吾含混过去,要么直接转移话题,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我这边一筹莫展,夫人那边却传来了消息,一个大大不利的消息。
夫人怀孕了。
大王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呆了一天,等我下午去向夫人道喜的时候,王的嘴角仍是挂在耳根子下面。
甚是得意。
王一年到头统共去她哪里四五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怀孕了呢!
老蚌怀珠!
王真是在乎这个孩子,一连在夫人处住了七八天,若不是我去请安,恐怕想不起我这个人来了!
若不是夫人嫌弃王吵闹,让他与我回来,我看他很是乐意一直住在那紫兰殿中!
不行,我也要想个完全的法子,留住王才是。
我让秋菊找个信得过的太医令前来,诊过脉后,我见他申请犹豫,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这太医支支吾吾一番,禁不住我言辞相逼,终于说了实话:“下官才疏学浅,这脉诊了又诊,贵人怕是很难有孕了。”
“你说什么?!”
不可能!
我来齐国之初,明明让人诊断过,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怎么可能短短3年就不能怀孕了呢?!
我小心又小心,难道还是被人暗算了?!
是谁?
是回娘子么?!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如今,既然此事已成定局,那我便要好好利用一番,为自己出口气!
两个月以后,我感染风寒,太医给我诊脉之后开了药方,不几日便好了,又过一个月,我被诊出有孕。
王自然大喜过望,足足在我面前傻笑了一个时辰。
只是王高兴的太早,6天后,我的胎便落了。
太医诊断,是喝了堕胎药所致,且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王大怒,下令彻查。
这自然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夫人怀孕后几乎不露面,紫兰宫更是防的密不通风,什么物什都递不进去。
但是,要说谁能在宫中将事情做得这么捕捉痕迹,谁又是受益人,显而易见。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熟不知,明明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是最恼人的。
可不好的的是,我殿里的人全都被关了起来。
此时想打探个消息都很难。
我柔弱的靠在王的怀里痛哭,王心疼的抱着我轻声安慰。
“奴知,奴是有罪之身,无资格为王孕育子嗣,可如今确已怀孕,为何不能成全奴呢?只要让奴为王生下这个孩子,就算死奴也愿意呀!是谁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呀!!”我转头看着王,握住他的手:“王,王你一定要严惩这个恶人呀!王!呜呜……”
王起先还在安慰我,渐渐地就不说话了,只是轻轻为我顺着后背。
我见王不做声,便道:“陛下可否为难?若陛下不想查清奴孩子是由谁害死的,奴便夫人的紫兰殿内,求夫人给奴做主,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定是最能体谅奴的心情!”
我说着便要起身。
陛下将我按住,我瞧着他,他低头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且等等吧,夫人身子仍是不济,莫要去打扰,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