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爆热,这个登徒子!这个混蛋!这个流氓!
我虽然在他这里吃过无数次的亏,但是这一次真的是亏大了呀!!!!
我用力推开他,躺下蒙上被子,不搭理他了。
早晨我起床竟然发现自己很没骨气的滚进了他的怀里,他甚是自然的抱着我,睡得深沉。
我心中哀嚎一声,连忙坐了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如此一动他也醒了。看着我还有些睡眼惺忪,“夫人醒了?稍等一下,我让人进来伺候。”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穿上衣服,翻身下床。
“等一等。”他叫住我。
我不明所以看了看着他,他先我一步下床,胡乱玑着鞋子,当在我面前,然后蹲下身,伸手握住我的脚。
他、他竟然亲手给我穿上了鞋袜!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穿好了之后,他还抬头微笑的与我道:“夫人且先洗漱,一会儿我们一起吃早饭。”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只能呆呆的点头。
两个丫头进来服侍我,给我上妆,只剩下眉毛没有描的时候,二人往后退了两步,正在我疑惑之时,秦深很自然的走上前接过丫头手中的眉笔。
他竟然给我描眉?!
我眼角撇到铜镜中自己张大嘴呆愣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变了一个人吗?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了?
直到吃完早饭,我仍是处在懵懂状态中。越看眼前的这个人,越觉得不像我一直以来认识的秦深。
我所认识的秦深,肯定是我的鸡蛋吃而不是剥好了鸡蛋递给我;我认识的秦深只会在我喝粥烫着之后嘲讽我蠢,定不会如此细心的将粥吹的吹凉了,端到我面前,更别说是询问我想吃包子还是吃炸果了。
以我二十几年来对他的了解,他对我这么好,要么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还好,他吃完早饭以后就去县衙了。
我终于逮着机会能和其他人打探打探消息了。
伺候我的这两个丫头,一个叫小蓝,一个叫小红,而且小蓝穿着蓝色衣服,小红穿着红色衣服。
我听到他们的名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谁这么偷懒,给你俩取了这么有趣的名字。”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是夫人赐的名字。”
小红抬头附和:“是呀,是呀,夫人。”
我顿住,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
“想必你们也听你们老爷说了,嗯,我有一些事情记不得了。今儿问你什么,你们要如实做的,不得隐瞒,可明白?”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夫人所问,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所隐瞒。”
小红抬头附和:“是呀,是呀,夫人。”
我问:“我确实与你们老爷成亲了?”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两年前奴婢与小红被老爷买进来时,老爷与夫人刚成亲,那时场面很是热闹呢。”
小红抬头附和:“是呀,是呀,夫人。”
我问:“那从今后你们老爷待我如何?”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像老爷那般对夫人无微不至的丈夫,以前奴婢还守过夜,夜里只要夫人觉得口渴都是姥爷亲自起来替夫人倒水的,还怕烫着夫人,都是将水兑好了,亲自试了才拿给夫人的。”
小红抬头附和:“是呀,是呀,夫人。”
我被小红是呀,是呀,搅得头疼,皱眉道:“你若不知道说什么,就别开口了。”
小红终于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烦躁的起身来回踱步,在小红面前定住:“我问你,你们老爷是姓秦名深吧?”
小红一脸不明所以的抬头瞅我,点了点头。
“是秦相的孙子,后来也在朝廷里做了这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之后自请离京在这里做了县令是吧?”我又问。
小红一脸崇拜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原来老爷这么厉害,我一直以为老爷只是一个县太爷呢,原来他还做过丞相呀!那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呢?是被贬了吗?”
我很是无语,转头看向小蓝。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老爷之前做过什么官,奴婢确实不知,但是听闻在京城中确实是做过很大的官,至今京城有大官途经此地,还经常来府上拜会。”
嗯,那应该确实是秦深不错了,我走了两步又坐下。
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京城来的大官来拜会,没有见到过我吗?”
若他们来了见到我必定会认出我的,若他们认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见着我落在秦深的手上呢。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老爷从未让夫人见客,因此应该没有见过,不然。”
果然他定是将我藏起来,不让我的臣子们看到,这样便可以一直霸着我。
不过他到底一直留我在这里要做什么呢?我此时手中已无实权,他留着我也没什么用啊。
实在想不通,如果他这两年真的像这两个丫头说的,对待我就像对待祖宗一样,那他这留住我简直就是活受罪呀。
“那京城就没有人过来找过我吗?”
小蓝低头回道:“回夫人,未曾听说。”
小红抬头问:“夫人老家在山东,为何会有人从京城来寻夫人呢?难道夫人的家人也在京城任大官吗?”
什么我的老家在山东?我终于知道哪个地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