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想着想着便将这话说了出来问他。
他起身净了净手,又扶我站起来。
“夫人一直对我厌恶的很吗?我以前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两年前夫人跟我表白心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跟你表白?”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对呀,夫人当初说一直对我情根深重,我此次离去,对我愈加思念,不能自拔,遂追了过来,赌约不过是个幌子,只是想趁机与我结为夫妻罢了。”他给我洗漱,说到一本正经。
“那、那我这么说,你就信了?”我不可思议的问。
“夫人说的态度诚恳,情真意切,我有何理由不相信呢?”他替我净好手,拿过帕子来替我擦干净。
“那、那、可、……你为什么要答应啊?你不是还有吴美娘吗?”实在想不通,以他对我各种看不惯的秉性,即便是我开口了,他也不会同意的呀。
他伸手扶住我带我来到餐桌旁:“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是心软,你作为一国之君都如此低声下气了,我岂忍心拒绝?再说我若再拒绝,这天下之大,想必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于是我便答应了,对于家中无非就是多加一双筷子罢了,不然无需愧疚。”
他心软?我愧疚?
之前他说我的行我的种种行为与言语,我还是可以相信的,毕竟我当时急于得到他的支持,违心的说出这些话来哄骗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竟然敢说自己心软,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此一来我便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了。
“可你不是不能人事吗?你如此心软,就没想过如此答应我,最终会害了我吗?”我抬头问他。
他此时正给我舀了一碗粥,听我这话,手一顿,差点将碗打翻。
成亲之后,一直不与夫人圆房,我给他灌了酒,用了一点……嗯……手段,他便羞涩的承认,他不能人事。
“我自然是有这个顾虑的,只是当初夫人抱着我道不介意我的病情,且后来主动帮我治疗顽疾,如此这才有了你腹中的孩儿。”
他将碗放到我跟前,低声在我耳边问:“夫人想知道,当初是如主动帮我治疗顽疾的细节么?”
如今我真被他的无耻给打败了,小红与小蓝在我俩旁边站的仿佛是两根柱子,一动都不动,即便这样,我也能看到小红耳朵直楞的高高的,眼珠子乱转,一副很想听下去的样子。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赶紧吃饭吧,不是还要去处理公务吗?”
如此一来,为何我成了吴美娘,而如今吴美娘又去了何处,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打岔给岔了过去。
如此一来,我便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嗯,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吃穿用度粗糙一些,府上所有人都以我为中心,特别是但凡我的事情,秦深都亲力亲为的伺候,如此一来,竟比我俩当初君臣关系时服帖了许多,让我很是满意。
又过了一个月,我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让我终于确信我肚子里确实揣着一个孩子。
我悲痛哀嚎无奈之余也只好认下此事。
不管怎样,如果他是女孩,便是我皇位的第一继承人,秦深为了他女儿的皇位也会尽全力帮我夺权,等到大权在握,找个时机将他一脚踢了不就行了。
这日夜里我醒来想喝水,我旁边的床位空空如也。
我起身走到屋外寻找,这知县府一共就这么大点儿地儿,前厅没有,仆人房里也不可能有,那只可能在后院了。
果然我刚走到后面后院的园门处,就看到了两个是人影。
“大人还在犹豫什么,他能挟太上皇号令百官,大人如今国君在手,为何就不能携天子以令诸侯?”一男子说,声音略带狠戾。
“你退下吧,我自有考量。”说话的这人就是秦深了。
我来晚了,想必这二人该说的早就说完了,但我只听这一句话,心头便猛跳,慌忙的回到卧室,躺到床上装睡。
他果然是有别的阴谋,他把我留在这儿,果然是别有企图,难怪他对我如此细心体贴,他果真就是为了利用我而已!
片刻他便蹑手蹑脚的进来了,躺下之前还伸手给我掩了掩被角,然后将我搂住。
这个人最是记仇,又最能忍耐的,当初高中状元之时,他与秦家的人虚与伪仪重修就好,骗的秦家的人为他谋划前程,在他得势之后,当初排挤过他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我当年对他不比秦家人好到哪儿去,他如今为了骗过我,即便是在我睡着时也做的滴水不漏,若有一日他得了势,我岂不是很惨!
我前几日还在为自己掌权后一脚踹开他的想法,感到一丝愧疚,如今怎敢让自己有一丝的心软!
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这两个月一直想不通,他为何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来是想将我牢牢控制在手中,将来这不朝堂不就由他摆布了,若我生下了孩子,那去母留子……这南国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好计谋好谋划呀,偏偏此时我自投罗网,如今我依靠的也只能是他!
我如此想着,从脊背上便传来一阵恶寒。
忽然,我脸颊微湿,反应过来才察觉竟然是秦深起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米儿……米儿……”他轻唤我的名字,他从未如此唤过我,如此……深情款款。
他又低头轻琢了我的唇,我惊讶的张开了嘴,他便欺了进来。
干净清冽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我的味觉。
这这……这又是要……要干嘛……
我正在犹豫到底是要继续装睡,还是要装作被吵醒起来呵斥他。
将我重新搂进了怀里,不动了。
他、他、他此时不动了,如果我、我再醒了的话,那是不是已经有点过了、时机了?
结果这一晚我睡得很是不好。
次日起身的时候,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一时回忆着昨夜晚上那个人有说的话,一时又回味着秦深的那个吻。
结果嘴上又被他轻啄了一下。
小蓝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去备水,小红就戳在那里,傻愣愣的捂着嘴笑。
“你、你干什么啊?”我此时心神不定,被他这一吻搞得头更大。
“夫人此时心神不宁,为夫本应该体贴关怀的,只是夫人这幅模样实在太过可爱,便忍不住偷香了。”他眼光灼灼的看着我。笑道。
昨儿也偷香,今儿一起来又偷香,到底占了我多少便宜!
我堂堂一国之君被你霸占着,肚子里揣着你的孩子,还要被你算计着,我怎么就这么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