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提过的那些菜品,其实都出自当地的一家酒楼,名为隆香酒楼。据说是他们的家传之菜。”
“然后?”
“酒楼老板是五代单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酒楼里唯一称得上是女人的,就只有那老板的女儿。”秦少岭见皇上的眼神又变得黯然,“臣查到这些时,隆香酒楼已易主,而老板及其独生女均已身故。”
酒楼易主,老板及其女儿也已身故,只道是一场急病带走了他们。
“身故?那线索又断了?”
“也不尽然,暮暮既会做那些菜,也就说明,菜品或许并非酒楼独有。若能知道暮暮如何学会那些菜品。或许还能再查到些线索。”
“马上宣秦暮暮来!”皇上焦急地大喊道:“现在传膳怎么也如此慢?竟还没来?”
皇上痴迷那个只相处了一段时日的女子,他就是想找到她,让她为自己做一次菜。
那是他们独有的回忆,也是他一生最难忘记的回忆。
“不好了!皇上!暮暮姑娘挂树上下不来了!”
原本皇上和秦少岭还为回忆所扰,可久去不归的胡内侍却给他们带来了这个有些好笑的消息,顿时冲淡了过往的悲伤与执念。
“怎么就挂树上了?”相比秦少岭的心下了然,皇上则显得一头雾水,“这孩子也不像爱闹事的啊?你快跟朕好好说说。”
自秦暮暮入宫,皇上虽见她较少,却也知她一直是安守本分的。
“就是在树上下不来了……”胡内侍明显也不知前因后果,“现正想办法救呢,可暮暮姑娘看来太害怕了,也不甚配合。”
“那就让她的哥哥去配合她。”皇上从秦少岭的神色读出此事定和他有关,“朕听说你来此之前,先去探望了妹妹啊。”
他知秦少岭担心这个妹妹,现下“责问”也不过是给个台阶让他去看看,否则他会不安心。
“臣去去就来。”秦少岭得到皇上准许,便快步出了寝殿,边走边说道:“臣会让暮暮好好做几个吃食,再带来给您的。”
来时慌忙,走时慌乱。
看来秦暮暮这个妹妹在他心里的确很重要,兄妹之间谈些事情也更容易,如秦少岭而言:秦暮暮怕他,因为他“无理由”的罚了她。
适才一时情急,若非秦暮暮挂树,他还真失了分寸。
如她兄长一样,是个得力人。
“尽力帮忙,平安救她下来。”
皇上淡淡地说着,在胡内侍心里却是重重的一击:秦氏暮暮还有得宠的机会?
这倒是好事。
看皇上如此在意,秦暮暮或许真要发达了?但挂树争宠的法子,胡内侍也是第一次见。
“是,这就去。”
胡内侍心里有了盘算,就又奔着双希的院子去了,那里的情况又如何呢?双希又是如何挂树的?
“为何不从梯子下去?”
秦少岭快步赶来,见双希死死抱住大树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想笑,从前只知她胆子小,如今看来倒也不是?都敢跳屋顶挂树了?
“都说了……梯子之前被我收起来了。”双希心里还很害怕,嘴里却还是不觉埋怨道:“你都不理我,自己走了。”
这话虽是埋怨,但在秦少岭听来却像是双希在跟他撒娇,他心下一软,“对不住,是我错,怎么罚我都行。我先救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