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隐隐有些发疼,双希低头看去,见手上竟套着不止一个饰物?而张嬷嬷面带笑容地……按住了那些东西!
“嬷嬷,疼……请放手!”
可张嬷嬷点了点头,却还是转动扳指磋磨着她的指骨关节,好似并不愿放过她?
“疼就对了。”张嬷嬷收了脸上的笑容,并加大了手上的动作,“我得为你长些记性,以免日后更痛。”
以后会更痛?双希有些不明白了……纵然将这些东西都收下,也不至于会痛成这般吧?
“嬷嬷饶命!”双希奋力向后一仰,整个人都摔在地上,“暮暮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嬷嬷明示!”
未知实在可怕,但双希亦不怕提出疑问,因而她想知道往日和善的张嬷嬷今日为何如此?
她自觉没做错什么。
“既然暮暮姑娘还肯问,那老身便直说,可仔细听好了。”张嬷嬷将双希扶起,“这些东西,胡内侍不能收,我不能收,你更不能收!”
她收不得,双希自然明白为何。但胡内侍和张嬷嬷亦不可?
“暮暮知晓,谢嬷嬷指点。”
纵然有些失落,但双希更多感到庆幸,她本就有些不安,犹豫着是否接受这些东西,张嬷嬷此举也算是彻底绝了她最后一点非分之想,如此甚好。
“暮暮姑娘,为何不追问?”
“因为我已经没有疑问了。”
双希其实没兴趣知道太多,知晓自己不该收这些东西便已足够,不犯错就好。
“不错。”张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老身想说。”
想说什么?饶是双希也有些好奇,加之这是张嬷嬷主动想说,也不算她没有分寸?
“暮暮洗耳恭听。”双希扶张嬷嬷坐下,又为其奉上茶水,“嬷嬷先歇歇,润润嗓子。”
这宫中为人处世之道,她的确该和皇上身边的这些老人们多学学,免得日后行差踏错,乃至于失了性命与将来……
“孩子啊。”张嬷嬷将双希额间的碎发撩起,“我们在这宫里做事,最重要是认对主子。礼,不是不能收。情,不是不能承……”
礼可收、情可承。但这些礼,他们三人谁都受不住?而最重要是认对主子?双希有些明白,但更多却是糊涂,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主子,自然是皇上。”双希虽为秦暮暮之替身,但也分得清自己该专注于谁,“皇上不喜之礼、不悦之情,自然不可受。”
“姑娘聪明。”
受到张嬷嬷夸奖,双希低身施礼以还,这才继续问道:“暮暮还是愚钝,不知皇上为何不喜、不悦。”
“选秀乃是天恩,雷霆雨露皆是恩泽,凡人岂能以利左右天意?”张嬷嬷扶起还在行礼的双希,“而诚心祈求的善信,她们的香火则能收。暮暮姑娘,可明白?”
双希好像明白几分了,她试探着往下说:“天命所归乃诚心注定,天喜之、悦之,我们则可近之?”
“暮暮姑娘,实在聪慧。”
那天命所归的诚心善信又是谁呢?双希欲探寻“天机”。
“嬷嬷,何物是双希可收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