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属下……”
身着黑衣的暗卫在房间里探查一番后,得出了令人有些失望的结论。那些掳走公主和秦大小姐的人,竟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不必说了。”秦少岭一改往日儒雅,眼里似有怒火,“为何公主身边无人值守?”
“属下见大小姐进屋。”那人颤颤巍巍地解释着,“公主曾吩咐,在她们闲聊时,让我们离得远些,因此就……”
“离远些?人就被掳走了?你们还什么都不知?”秦少岭疾步上前,怒视那人,“说,何事瞒我?”
“属下……”那人砰的一声跪下,头磕得直响,“夜间吃了点酒,等到有人近身才发现不对。”
闻言,秦少岭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摸清当地的情况,回来与我说。”
那人忙叩谢告退,飞快出了房间,与将要进门的周启言擦身而过,房里一时无言。
“少岭,还好吗?”
“还好,就妹妹丢了。”
“那我们倒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还有心情说笑。”
“彼此彼此。”
争锋相对的同时又互相宽慰,二人之间亦似双希与子安一般有着略显怪异的情谊。
秦少岭倚桌而坐,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周启言,“请吧,九殿下。”
周启言接过杯子,放在鼻下嗅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茶,还是你懂。”
房里一时又归于平静,周启言就着热茶的雾气,望着那边沉思的秦少岭,有些欲言又止道:“你猜,这回会是?”
“怕不是寻常盗匪。”
闯入客栈,却分文未取,只掳走了两个小姑娘,因而这里求财的可能不大。
“倒也奇怪,这些年我随父皇出巡,一直顺遂平安……”
秦少岭打断了周启言的话,“我的九皇子啊,你想得太过简单。这些年来,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卖儿卖女亦是常事。”
所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背后,有多少儿女的心酸泪。若不是他们提前“扫清麻烦”,这一路以来会遇见什么也不得而知。
“怎会?”周启言闻言,眉头紧锁,“你既知晓,为何不与父皇禀告,若是……”
周启言突而断了言语,心里好像亦明了些什么:这事哪是秦少岭不言,分明是有人不让他言。
“若民不聊生,自然流寇四起。”周启言叹了口气,“她们两个怕不是被人绑了票。”
他们一路而来,锦衣华服又车马浩荡,被贼人盯上也属正常。若不是有秦少岭保护,可能早就被人所劫,哪里等得到现在。
“图谋钱财还好。”秦少岭摇了摇头,“但能突破我们如此严密的防守,只能是……”
那暗卫是吃酒了不假,但他们亦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被人近身才发现,则说明对手的内力亦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