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如此高手,绝不可能只是寻常绑票。且他们的目标直对公主,双希大概只是不凑巧碰上,才会被一起掳走。
“你是说,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周启言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告诉父皇。”
秦少岭没有阻止九皇子的离去,这本也是他想告诉皇上的“事实”,有些东西瞒不住。
“滚出来。”秦少岭暗了脸色,“这么快回来,有消息了?”
“属下无能。”那声音从暗处传来,“不过,衙门传来消息,说是下午在市集与九殿下、大小姐吵架的那妇人已被带了回去。”
此时,任何线索都不可放过,秦少岭立刻动身去了衙门,他也希望能从那妇人口中知道些内容。
不过,敢缠着九皇子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这位掌柜兴许也颇为有趣?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手软。本已答应要保护李双希,他秦少岭就断不会食言。
这是……一个“哥哥”必须尽到的责任。
“直接对我这个无辜老百姓动刑!太没王法了!”女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仍嘴不饶人,“欺负我上面无人是吧?”
“我见你还挺有精气神的。”
秦少岭快步赶来,在牢房里见到这样一幕:女人浑身伤痕,却依然刚强坚毅。
“大人,您倒是爱说笑。”女人扯出一个似往日般的妩媚笑容,“我啊,这可被人打惨了。”
“我看你,应该不疼。”秦少岭收起心里的好奇与怜悯,拿起烙铁对向女人,“那这也或许受得住吧?柳掌柜。”
“哟,您还知道我是谁呢?”女人丝毫不怯,“不过,有句话您说错了。我可怕疼呢。”
嘴上说着讨饶的话,但嘴角却带着鄙夷的笑容,似是在嘲讽秦少岭的无能。只会对她这弱质女流下手,太过可笑。
“怕疼?”秦少岭提着烙铁走近,“怕疼,你还不说实话?都说买卖人精明,可柳掌柜怕是不会做生意。顶好的簪花就那样送了?”
柳杏望着眼前的男人,知晓装傻是瞒不过他的,但这事本就与她无关,若不是……
“您说得对,我柳杏是不精明。”女人一抹浅笑,唇齿微张,“但我仗义。”
“哦?那二人与你是何关系?”秦少岭逼问道:“为何你要对他们仗义?”
“把你手上那鬼东西扔到水里。”柳杏似是失了伪装的力气,不耐烦地喝道:“再把老娘解开,否则什么话都别想从我嘴里套出来。”
秦少岭注视着女人,而女人则不客气回瞪,眼里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执拗。
良久,秦少岭挥了挥手,示意捕快将其解开。
“得罪了。”秦少岭背对着柳杏,沉声道:“不过,你可别想和我耍花样。”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等着捕快将她身上所有枷锁除尽,她才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
某种程度而言,柳杏这句话或许也是实话,但这实话向来恼人,自然也惹得秦少岭的不悦。
“看来柳掌柜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秦少岭一抬手,门外就有一小童跑入,“那姑娘于我的意义,便是这孩子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