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雪点点头。
苏承贤对傅长雪说道:“长雪,真被你料准了,这群人贼心不死,果然是想要暗算米兄弟!”一想到有人要坏他的大事,苏承贤刚压下去的戾气又涨满眼。当下喝到:“把这群亡命之徒给我押去衙门,我要亲自审。”
“且慢。”傅长雪长袖一摆,拦住众人。转身对苏承贤说道:“承贤兄,此事先不要惊动衙门的人。把人暂且带去你府上看管起来。”
傅长雪给苏承贤使了个眼色,苏承贤立刻顿悟。他拉过侍卫,交代道:“将这个活口秘密带到我府上,押进地牢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明白了吗?”
“是!”侍卫答道。
“对了,”傅长雪走了过来,复又嘱咐道:”还有一点。对外,只说两死两逃,还有一人在追拿中坠江失踪。”
侍卫拱手道:“得令!小人立刻就去办。”
是夜,参军府内地牢的刑房里。
夜半时分,烛火高照,分外的明亮。
此时刑房上首坐着苏承贤,旁边一袭青衫,手摇檀骨纸扇的正是傅长雪。
苏承贤大手一挥,喝道:“带人!”
不多时,几个侍卫压着一个身材高瘦,手脚皆缚铁链的男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只见这男子脸上血肿未退,只是简单敷了止血的膏药,满面红红绿绿的甚是凄惨。
侍卫把男子压至刑房,关上特制房门。两名侍卫站到苏成贤身后,两名侍卫守住牢门,剩下两名侍卫用手把那人肩膀一压,脚上对着他后腿关节猛的一踹,噗通一声,把他狠狠的按跪在了地上。那男子膝盖一阵剧痛,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苏承贤见此,他冷冷道:“倒是一条汉子。只是,我这里不是什么衙门大牢。此乃我参军府私狱,没那么多狗屁规矩。你最好全都如实招来,还能少吃些苦头。”
谁知,那男子闻言看了眼苏承贤,嗤笑一声。过了许久,都未再出一声。
苏承贤一言不发,脸色渐沉。傅长雪也不说话。牢房里一时落针可闻。
又过了片刻,苏承贤冷哼了一声,道:“很好,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我这里的刑具逐一品尝一下。也不枉我招待你一番。嗯?”
那男子依然无动于衷,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看的苏承贤心头怒火大盛,一拍桌子,断喝道:“来人,用刑!”
此时,只看傅长雪啪的一声收起这扇,对苏承贤说道:“承贤兄且慢,让我来跟他再说几句话不迟。”
傅长雪起身踱步到那男子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我知道,你是死士。被人圈养,帮人办事。以命相搏,不成功便成仁。”
”既然知道,何需多言?”男子看了眼傅长雪,神态傲慢而冷淡。
傅长雪听他开口后,复又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可是你现在活的好好的,手脚俱全的落在我的手里。”
说话间,拿出一物,放在手上,伸到他面前给他看了看。复又收回道:“这是你自杀用的毒药,也在我的手里。你这个死士可还名副其实?”
说罢将手一放,手中毒药滚落到地上,被他一脚碾碎。傅长雪看着那男子,冷哼一声道:“你这个死士,真是可笑之极。”
那男子见他这般羞辱自己,大怒道:“你!要杀便杀,不必这般羞辱于我!”
“哦?”傅长雪凉凉看了他一眼,慢慢踱回到他的身边。
忽然毫无征兆的一脚猛踹向那男子,只把他踹出数尺之远,连侍卫都没按住。只听一声闷哼,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满目惊恐。
四下众人皆是一惊,连苏承贤都被傅长雪这一脚给吓了一跳。
想他苏承贤与傅长雪,两人从小毗邻而居,一起长大。这二十多年来,傅长雪的行走坐卧,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是大周公子典范。别说发火,连大声说话都不常有。这样目光中透漏着择人而嗜的凶芒的傅长雪,他更是从来没见过。看的他心头一惊。
连那个男子在傅长雪嗜人的凶狠眼神注目下,都不禁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