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米府的饭菜真是可口,吃的俞伯珺心满意足,甚至不想走了,留在这儿当个食客好像也不错,若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真是想想都美滋滋的。只是没办法,限期将至,他不得不去交货。
俞伯珺遗憾的叹息了一声,伸手看着米团说道:
“好了,我吃饱了,你把东西拿出来吧。”
“什么东西?”米团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俞伯珺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把扇子,端的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扇子一打掩口笑道:
“就是你藏在身上的那个东西啊。”
米团眉头一锁,手摸向怀中玉佩,还好,东西还在。刚才那一瞬间,俞伯珺眼神锐利如剑,她还以为他已经动了手脚将玉佩偷了去。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玉佩在他身上?
“我怎么会知道?”
俞伯珺笑的眉眼弯弯,而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的米团,却是脸色一变,如临大敌。
这个柴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俞伯珺见米团已然戒备起来,怕她一个不冷静又伤了自己,他这可怜的身子骨,昨天已经被她的银索勒出了血痕,今天可再经不起她折腾了。
于是他索性席地而坐,又指了指米团,让她也坐下。
米团和他保持着距离,席地而坐,心里暗想:这个人莫非当真会秘术,能读人心,操控人心?
俞伯珺看着米团做好后,开口说道:
“其实吧,我不会秘术的,你放心吧。”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米团更吃惊了,每一句都是她心中所想,还说不会秘术?
俞伯珺认真的看着米团诚恳的说道:
“我当真不会秘术,就是你心里根本藏不住事,你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你的脸上了。我看一眼就明白了。”
米团闻言脸上一黑。俞伯珺继续说道:
“还有,昨天你那个丫鬟,我也没用秘术,我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就动心了。那,就像这样。”
俞伯珺摆出昨天晚上,看向桂圆的那副宛若被遗弃的小狗般的神情,一双秋水如嗔似怨的看向米团,看的她心里猛地突突直跳。
米团一脚不由分说的踹向俞伯珺的屁股,没好气道:
“竟然敢诱惑我的丫鬟,找打!”
俞伯珺连连躲闪,一边辩解道:
“什么叫诱惑!我这是合理自救,你昨天把我身上都勒出血来了,你知道有多疼吗?还不许我自救?你才过分!”
“若不是你做贼做到米府来,我也懒得锁你,还敢狡辩?”
米团将俞伯珺堵在墙角,不容他乱跑。两人离得那样近,俞伯珺结结实实的被米团踹了好几脚,背着手,被米团按在墙上。他那张秀气的俊脸和柴房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挣扎的喊道:
“谁说我是贼?我根本不拿你的东西,我只是要看一眼而已。你快放手!”
“什么东西?”米团放开他,退后一步追问道。
“盒子里的东西。”俞伯珺扭着头,眼睛米团身上飘来飘去。
米团眼中锐光一闪,对上俞伯珺的眼神,问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盒子?”
俞伯珺嘴角一勾,眼底笑意盈盈,他喜欢这个女人。她弯月般的眼中全是狡黠,她毫不掩饰的对他放下诱饵,而他,甘之如饴。
“主屋书房顶层书架暗盒中,有个小盒子。用机关术做成的小盒子里有个玉佩。而现在,那个盒子已经被你打开,玉佩就在你身上。”
米团迎上他笃定的目光,眼光交错的瞬间她的心中也有了判断。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俞伯珺的确知道盒子里有什么,可是既然知道这个盒子是用机关术密封寻常撬锁方式不可能打开,为何还想将其撬开,留下痕迹不是更容易引人怀疑?除非……
“你是故意撬的盒子,只为引我注意?”米团将疑问抛出紧盯着俞伯珺。
俞伯珺赞赏的点了点头,咋舌道:
“不愧是米家少主,果然聪明过人。我喜欢!
其实我一直不曾走远,那天晚上,我让你的侍女,看到了我,她必然会告诉你。而你查看一番,聪明如你势必会发现暗盒里的秘密。等你打开了暗盒,拿到了东西就会发现玉佩非比寻常,同时会更想看一看非比寻常的我。所以当你来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拿到玉佩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米团冷眼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说完,嗤笑一声,冷声道:
“这么说来,倒是我自作聪明,为你行了方便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爹设计的这个机关术太厉害,我实在不会开,所以只好让你帮忙了。”
俞伯珺一边感慨的说着,一边掸了掸袍子上在墙上蹭的灰,走到光线明亮处,拿出玉佩对着光细细看了起来。
玉佩?
米团浑身一震,再一摸怀中,果然空空如也。
“什么时候偷走的?你这个贼子!莫要欺人太甚!”
米团娇叱一声,挽起地上绳索,直向俞伯珺拿着玉佩的手臂绞去。俞伯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手上一晃,米团的绳索将他的手臂紧紧捆住之时,玉佩已然换手。
他一只手拉着绳索,暗运千金坠之功,一边稳若泰山的对着光细细察看玉佩。米团一拉竟是没拉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