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小贼听着,本官令你立刻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米团闻言脸上一沉,决计不再与余无一废话。偏偏余无一跟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拉着她的胳膊不放。
“您!”
“你就这么出去?拿着你的踏雪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京城米家千金,玲珑棋谷南翁的座下弟子?”
余无一的话让米团一惊,她使劲一挣,甩开余无一的手,向后急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认识踏雪剑的人有,可是知道她是玲珑棋谷南翁座下弟子的人却不多。
“我么,绣春楼的老板而已。”
余无一看着急急后退的米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淡淡说道: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不要随意拿出你的踏雪剑,尤其是现在。至于现在的困境么……”
余无一瞟了眼外面的人影,笑容越发诡谲,扭头对米团眨了眨眼睛道:
“他们,我可以帮你解决。至于布防图嘛,还是要你自己找。”
话音落地,只见余无一衣角无风自动,他脸色不变,凤眼中褪去慵懒之色,精光满溢。
嘭的一声,卧房的门窗被余无一的澎湃真气震开,强大的气劲让外面的守卫几乎站不稳脚跟。
“没想到,这么晚了陶大人你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余无一懒懒的声音自黑暗的卧房中飘出,随之而来的还有强大的压迫感。守卫们不由的往后退了退。
“不许退!”陶敏行怒喝道。
他抬头看向卧房内,冷哼道:“宵小之辈,故弄玄虚,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不愧是从修罗场归来的人,陶大人好大的脾气,吓得我都不敢现身了。”
余无一的轻笑声,仿若鬼魅,听的站在前排抱着长枪的守卫膝盖发软。
“怎么回事?好像有些邪门,这屋子里的该不会是鬼吧。”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守卫忍不住嘀咕道。
“放屁!怎么能是鬼?咱们大人说了,昨日京畿左右行营被人闯了,可两个营的人马都出动了,愣是没抓到那个贼,那个贼肯定相当厉害!那个贼昨天没得手,今天肯定会来尚书府,这才让我们早做准备。要是鬼!还准备个屁!该做法事才对!你这个猪脑子。”
站在他边上的守卫忍不住一阵吐槽,那胆小的守卫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抓紧了手上的枪,紧张的对着卧房内,只待陶敏行命令一下,他就往上冲。
这时,余无一不急不缓的从卧房里现了身。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黑纱遮面,站到了陶敏行的身前。
陶敏行一挥手,守卫便将他团团围住。
“给我拿下!”
陶敏行一声令下,守卫便蜂拥而上。
“真是心急,连话都不好好说,就要动手。”
余无一幽幽叹息一声,脚下步伐一错,人影便虚。守卫们只觉得处处都是人影可是又根本抓不住,索性守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对着他一顿乱砍乱挥之后再看,哪里还有什么余无一的人影。一群守卫自己打成了一团,各个鼻青脸肿的,狼狈不堪。
“真是无礼之人。”
凌步于空中的余无一眼中目光一冷,浑身真气忽然暴涨,双手画式往下一压,一道浑厚气劲便兜头罩下。一干守卫只觉得身上仿佛被扔了一座大山一边难以抵抗,沉重的站都站不住,一个个跪在地上苦苦支撑。
“放肆!”
陶敏行一看滞在半空中的余无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的几十个守卫就这么动弹不得,心中顿时惊怒不已,手上长枪一立,直向余无一冲去。
余无一冷哼一声,手上手势一变,一道强劲掌风向陶敏行打去,正中他的前胸,将他打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陶大人,你还是别做挣扎的好。我来,不过是想要找你讨一个东西,并非要你的性命。何必在此拼个你死我活呢?”
余无一不急不慢的说道,仿佛地上面容扭曲的守卫和口吐鲜血的陶敏行皆与他无关一样。
“大胆狂徒,休要胡言乱语。”
陶敏行用枪勉强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吐了一口血沫,深吸一口气,意图再战。余无一却是烦了,他闭上双眼将功力再提一分,满溢的真气卷起狂风,吹得下面诸人都睁不开眼睛。
余无一此时双目一睁,双手两掌齐下。下方哀嚎之声顿起,守卫们抱着手脚满地打滚。而陶敏行再也站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昏了过去。
“出来吧,没事了。”
余无一缓缓落地,对藏在屋内的米团懒懒招呼了一声。他走到陶敏行的身边,抬起他的头,左右看了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然后嫌弃的将他复又扔在了地上。
“陶大人!这……”
米团看到倒在余无一脚边的陶敏行,赶紧走过去察看他的情况。却发现他的双唇正从乌紫色慢慢转红。
米团又看了看周围哀嚎的守卫,皱眉对余无一说道:
“余老板,你嫌他们碍事,要制服他们,将他们打昏也就罢了,何必弄得他们手脚全废?”
“打昏?”余无一眼睛一亮,点点头,身形一晃,再回来的时候地上哀嚎的守卫已然无声昏了过去。
“你!”米团不敢相信的看着余无一。
“打昏确实不错,他们这样哀嚎不断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