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喃喃自语的看着米团,而米团却没有空闲看他。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雷振泰的巨斧拦腰砍在了喜堂的柱子上,而李檀则就立在那根柱子边上。
米团眼疾手快的冲到李檀身边,飞起一掌,将李檀拍飞,而她却被雷振泰的焰鬼之斧拦腰砍倒的柱子狠狠的砸中。
“团儿!”
李檀惊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过去看看米团的情况,却被身边的甲兵死死拉住。米团往地上吐了口血,看着安然无恙的李檀笑了笑,还好他没事。果然她还是会舍不得他啊,米团无奈的摇了摇头。
“带你们殿下走,赶紧的。我不能保证不会误伤无辜。”
米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柱子这么被拦腰砍断倒在她的身上,任凭她内力再怎么深厚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抗那么一下子,当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她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根,还好她的腿和手都没事。米团自我评估着,伸手点了自己身上的要穴,封住痛处,抬头看向已经杀红眼的雷振泰,冷笑道:
“你倒是敌我不分,伤了你家汉王,即便是拿了我的人头,谁又给你黄金?”
此时的雷振泰已经被米团击伤,他的胸前一条深深的剑痕,让他疼痛不已。然而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她手上的那把闪着红光的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小剑竟然将他好不容易杀了那么多人抢来的焰鬼之斧打出了豁口。
一想到他的神器被打出了豁口,雷振泰就双眼冒火,恨不得将米团碎尸万段。
“你死定了!今天老子即便不要黄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祭我的焰鬼!”
雷振泰挥舞着双斧好象疯了一样的冲米团劈来,米团闪转腾挪与之巧妙对抗,他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就在这个时候,米团眼尖的看到被她用百里追魂钉在二楼观礼台上的刘肃竟然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拔出白钉趁乱逃跑。
而这个百里追魂的白钉可不是普通的白钉,它的细长钉身上有无数小刺,稍微碰这点,便是血肉模糊。
米团的白钉贴着刘肃的皮肉入地寸许,而此刻刘肃逃命心切,竟然弄得手上脚上一片血迹,想来是被那白钉边缘刺破的血肉。
米团看着拼命挣扎的刘肃眼中一暗,她身形一矮,躲过雷振泰的攻击,真气灌于右手,直指喜堂内另一根圆柱,一道强劲剑气直冲而去,竟然也将那根圆柱斩断,而圆柱倒下之处正是雷振泰站立之地。
圆柱带着碎裂的瓦片和其他的家具碎片轰隆隆的全部砸在雷振泰的身上,竟是将他埋在了下面。
米团处理了雷振泰,便飞身直上二楼,左手一起最后两个白钉直接射入刘肃的手脚之上,将他彻底钉在地板之上,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白钉穿透血肉的痛苦让刘肃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米团将长剑抵在他的咽喉,冷眼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问道:
“刘肃,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女侠饶命!饶命啊!”
此时的刘肃已然没有了往日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威风,他跪在地上冲米团拼命的磕着头,拼命的求饶,丑态尽显。
米团皱眉看着他,问道:“你为何要陷害我爹,围剿米家?”
这个问题问出,刘肃沉默了。
刘肃此时虽然怕死但是他脑子还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出他是因为女帝已经下了传位诏书给米团所以才要将她一家斩尽杀绝。
于是刘肃只当没听到的样子,仍然是大喊着:“女侠饶命。”
米团刚想再问,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转头一看,只见雷振泰手上挥舞着双斧,劈开了那堆埋向他的东西,跳了出来。
此时他的样子很是狼狈,他的头上肩膀胸前处处都是斑驳血迹,有的是被米团所伤,有的是被刚才那对砸向他的家具柱子和碎片所伤。
然而这些伤势并没有让他变得势弱,反而让他身形高涨了几分。只见他面露黑光,扯掉了身上残破的衣物,露出赤裸上身。而他那身上的一身肌肉呈现诡异的淡淡紫色,肌肉之上青筋暴涨。
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
米团见雷振泰如此不敢大意,转过身防备着。只见雷振泰看着她,狰狞的面容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双斧在手上旋转着,一圈圈转的越来越快。
就在刹那间焰鬼之斧红光大涨,猛然向米团袭来,米团凝神而对。就在此时,忽然她身后一阵剧痛。
米团下意识的转身一看,竟是刘肃从地上甲兵的尸体上摸起一把长刀,在米团那分神对付雷振泰的一刻,狠狠的冲着她的身后捅了一刀。
而就在米团转身回头的那一刻,雷振泰的焰鬼之斧带着灭顶之势直劈而来。米团勉力回手一档,却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连连后退。
而她每退一步,身后刘肃手上的长刀就在她的背后更深入一分。
灭顶的剧痛随之而来,米团真气一泄,再无力支撑焰鬼之斧的力量。双斧在她的肩头劈下深深的痕迹。
痛彻骨髓。
米团被焰鬼之斧击倒在地上,而刘肃手上的长刀已然贯穿她的背后,只剩刀柄。
米团就这么倒在地上,从伤口不断流出的鲜血仿佛要把她的生命全部带走一般。雷振泰在楼下看着倒下的米团,爆出大笑。而刘肃亦喘着气跌坐在地上,骂道:
“真是难对付的女人,反正你的爹娘肯定已经被我派去的人都杀掉了,你还挣扎什么?跟他们地府相见不是更好?”
刘肃的话就这么落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米团的耳朵中,忽然只见米团身形一动,踏雪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的痕迹,直刺向刘肃。
“若他们当真去了地府,那你便去地府向他们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