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主君喃喃着,正要转身前去问明,却听见了身后清雅的声音:
“父亲”
苏府主君转身,立马笑道:
“行之”
而后悄悄将这红纸藏进了袖中,罢了,日后再问吧。
……
那日过后,云皎借着探望苏将军的由头前往苏府走了几次,却次次尴尬的在大厅坐着灌茶水,不得不说,这苏府的侍从们对他实在不友善,每每苏将军出来,神情也极为冷淡,说不了两句便会借由离去,反正这长宁王也知晓情况。苏将军便用的颇为自得,后来,竟连人也不出现了,就留着云皎在大厅。
如此一来,云皎竟连苏千尘的影子也没看到,苏府的侍从们因着长宁王之前的重重劣迹,每每云皎一来,便通禀将人藏的好好的。
这日,苏千尘罕见的出了门,正往回赶,正在路过这这热闹的大街时,却听见了外面车夫的声音:
“公子,前方有人拦住了车……”车夫支吾着,便见马车中挑起了帘子,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正是子书:
“什么人?”说着,子书往前看
“是……长宁王府的人”
说着,车夫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子书像那看,却见那儿站着长宁王身边的侍从:木兮
“那人说,如今人眼众多,长宁王便未来亲自迎接,长宁王想着公子爱吃这一品楼的糕点,便买了一份,还请公子派一人上去拿,并无其他意思……”
“公子,是木兮”待车夫说完,子书探回了头,对车中人道。
车中沉寂了许久,而后一道清雅的声音道:
“子书,去吧”
“是”闻言,子书下了车,向木兮走去
“公子……”车中,子言看着身着月牙色白袍,淡雅出尘的公子,欲言又止。
“无碍”苏千尘轻轻道,虽接触不多,可他却隐约知晓,那人是个难缠的,若是不去,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便就接了吧……
虽说难缠,可到底还算个靠谱的……总归,不会闹出些什么流言蜚语……
不一会儿,子书便捧着盒子回到了车中:
“公子,这长宁王倒是有心了,说公子喜爱这皇室御茶,便将其给了子书,让子书一并捎回来。”子书道,说着,将上方的盒子拿开,露出了下方特有的皇室图案的盒子。
“子书,拿回去”突然,苏千尘道
“啊?”子书懵懂的看着苏千尘,道:“小的下来时有一人进如说了什么,便见长宁王起身欲要下楼,想来是已经走了”
说着,撩开了帘子,却见那长宁王刚好带着侍从下楼,而那去的方向,正是……花楼!
子书子言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家公子,却见自家公子垂下了眼帘,仿若没看到般。
“这长宁王果真是本性难移!”子书气愤道,前一刻还在讨自家公子欢心,下一时便去了那花楼喝花酒……
“公子,还还么?”没顾着子书的气愤,子言看着自家公子,轻声问道。
“放着吧,日后再还”苏千尘看了一眼那盒子,道:“回府吧”
“是,公子”说着,子言撩开帘子,对车夫道:“回府”
这边,云皎快步走进了这花楼,才进包间,便见房中人急忙迎了上来:
“楚长宁,我告诉你,我今日回去若是再被打了,你也讨不了好果子吃,我就是拼着我娘掉帽子的命,也得去参你……”
还未说完,便被云皎一把上前蒙住了嘴。
“住嘴”
“唔唔唔…”
“你干嘛?”邵文仪好容易挣开,擦着嘴,不满道。
“我今日好容易逃出来,若非你赖死赖活的要我出来,我岂会来此?”
“你可知,上次我娘差点打断了我的腿,如今这还痛着呢?”
“好好好!”云皎一边点头,一边急忙将人推进了屋子里。而后示意木兮,有榆将门关上。
“到底何事?”邵文仪显然十分不满,可到底还是低了声音。
“坐下再说”说着,云皎示意她坐下
等喝了一口茶,邵文仪忍不住再次出了声:
“何事?”
她从未见过这小霸王如此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正经了起来。
“今日让你前来,是要你助我一事”云皎道:“你可知,我三皇姐来了此地……”
“珺王竟来了此地?”邵文仪乐了:“果然。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家花不比野花香啊,这珺府中侧君侧侍众多,不还是来这花楼尝鲜了么?你说,若是这陛下知道了该如何?”说着,邵文仪焉儿坏的看向云皎,却见云皎再次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还来一人,太仆刘章”
邵文仪看着云皎难得正经的脸,恍惚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