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如此这般与我生疏?”云皎并不答,而是问道,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殿下”苏千尘突然抬起了头,看着云皎,道:“你我本无缘,就此散了吧,这一桩婚事,便就此作罢,从前,臣子曾便说过此话,只是殿下当时言道要试一试,于是臣子便依着殿下,如今看来,不若一切从未开始,想来是臣子福薄,当不起这长宁王府的主君”
说着,苏千尘闭上了双眸,掩盖住了眸中那不明的神色。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你从未动过心,哪怕一丝半点?从前的一切便仅是因着我那句试试?如今试完了?便想着要走了?”
云皎撇开脸,低声道。
虽云皎声音极低,可苏千尘依旧听得清楚,张了张嘴唇,终是道:“是……”
“呵!”云皎突然转过头,轻笑道,苏千尘不明的看向她,只见原本澄澈的眸中通红,满是血丝。
只见那人俯身对着他,一字一句,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与暴戾:
“想都别想,你以为,进了我长宁王的地盘能如此轻易的脱身,我今日告诉你,不可能,你生是我长宁王的人,死,亦是我长宁王府的魂,这一生,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你!”云皎的赤裸裸的看着苏千尘,咬牙切齿道。
“苏千尘,我今日告诉你,刘章之子与我并无任何关系,今日让他前来是为了解决那晚他陷害你一事,至于那手帕,是我自个儿拿出来擦衣袍上的不小心洒下得茶水的”说着,云皎指了指黑色衣袍上还未干的那一大团黑色水渍。
“我这几日确实有事瞒着你,是为了不让苏府参和进来,此事与苏府无关,自然不该受此解难。如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日后,你便会知晓。”
云皎一股脑儿全部说完,而后忐忑不安的看着苏千尘。
只见一直并未出声地人突然笑了,云皎本以为会有转机,却见他道:
“殿下总是这般,自以为将对他人好,那晚向陛下求娶是,如今瞒着我也是,殿下当真以为我在意的是刘小公子之事么?”
“我在意的事,殿下从不信任我,殿下”苏千尘说着,闭上了眼睛:“我从不是你心中孱弱的模样,经不起任何风雨,我不想一生做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任人控制,等待着妻主的宠爱。殿下许了我一生,我本该感激的,但,如今想来,你我之间总归是缺少了信任的,是千尘奢望太高,我之所求,既无缘得到,便该及时收手才是。”
“不可能,我不许,你说的,我都会改,唯独一事我不许,便是离开”
云皎说着,重重的吻了上去,苏千尘来不及反应,被云皎直接撞的倒在了榻上,手不断的摩挲着,胡乱的揭开了衣带,探索者那纤细却不单薄的眼神。
如今云皎已能很好的找到他的敏感点,很快,苏千尘便软了下来。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云皎揽住已经仅剩单衣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低声呢喃:
“是我不对,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日后,我试着慢慢信任你,好不好,你总是淡然的,我总以为,你对我并无情意,因而总怕你离开……”
苏千尘并未说话,瞌上了双眸,只是这一次,他的面色柔和了下来……
“行之,我们成婚吧……”
见苏千尘并不言语,云皎试探道。
只是这一次,苏千尘依旧未开口。
好吧,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云皎起身两人轻柔的揽在怀里,怀中衣裳不整的人正两颊微红,眼眸微闭,眉眼精致,云皎只觉得柔软了整个心房。
不过云皎终是未能待多久,不多时便走下了马车,子书子言看着春风得意的长宁王,终是松了口气,想来是解决了……
待到子书子言上了马车,见正闭着双眸休息的自家公子时,再次红了脸。
面带春色的两颊,殷红而微肿的双唇,以及,那颈间遮不住的红痕,长宁王这可真是……
子言一边叹着气,一边上前为自家公子整理衣裳,遮盖住颈间的红痕,若是主君与将军看见了,只怕是要打断长宁王的腿。也幸得长宁王有分寸,总能把持得住,不若,公子这怕是得奉子成婚了……
云皎为避嫌,并未再次进入马车,让身边侍卫暗中保护,而自己则是远远的跟在身后送了一程。
而后,便欢喜的回了王府,开始着手让人准备聘礼,自个儿换了身衣服,颠儿颠儿的进了皇宫,向女帝讨了份圣旨,女帝笑骂着将圣旨扔给了她,只骂不孝女,云皎丝毫不在意,满意的看着这圣旨,又回了府开始监工。
她本想着借刘亦扳倒珺王,如今她改变主意了,她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得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