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熙熙攘攘,几辆马车破尘而去,云皎火急火燎的冲下去,怎料马车早已远去,幸好,有榆早便有所准备,及时将马牵了过来。
云皎来不及交代,连忙过去,径直翻身上马,追了上去。身后,木兮,有榆见此,相对而视,连忙跟上了自家主子。
马车内:
苏千尘稳稳的坐着,低垂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子书子言担心的看着自家公子。
良久,子书小心安慰道:
“公子莫伤心,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本以为前些时日长宁王日日来此,当真是要为公子履行诺言,余生只此一人相伴,如今看来,这长宁王的话,终究是信不得!”子书颇有些愤愤不平
子言却要沉稳些,看着自家公子轻声道:“长宁王对公子终究是有情的,既是木兮说长宁王今日有要事,会不会是另有隐情,公子,不若待会儿我与子书再去探查一二?”
如今公子既已有了情,不论如何,作为一同陪着公子长大的人,总希望公子此生能一世无忧才好,长宁王虽往日劣迹多了些,若是此事当真有隐情,这长宁王也不失为一个值得公子托付终身的人。如今公子既与长宁王两情相悦,子言自是不希望两人为这些事生了嫌隙。
况且,子言眸光一冷,刘小公子,子言虽与其接触不多,可作为苏府的贴身侍从,自是比旁人知晓的多些,刘小公子可不是寻常的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公子们……
“公子,子言说的是,待会儿子书便去打听打听”见此,子书连忙道,他眼看着自家公子与长宁王情意渐深,自是不希望自家公子为情所困的“若是当真有此事,子书定不会饶了木兮那人”子书冷哼道。
“这事本是长宁王的事,与木兮有何关系?”子言道,眸中有些许挪耶。
两人这话倒是成功引起了状似陷入沉思中一直未曾言语的苏千尘的注意,难得的抬起了头。
见此,子言,子书暗中使了个眼色,相互对视,便见子书颇为不屑道:
“哼,木兮那人着实讨厌,待会儿我若见了她,一定的将她套着麻袋打一顿,给公子出出气儿,子言,待会儿你可得帮我”
“子言说的极是,这事原本怪不得木兮,子书不必如此”苏千尘难得缓和了面色,轻声道。
子书子言总算松了口气,公子若是愿意说话,那便是极好的。
“公子,你可知木兮有多可恶,老是欺负我,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子书一定要出出气儿”
“噗嗤”一声,子言笑出了声,而后转头对自家公子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木兮总爱逗子书呢,如今看来啊。想来这些日子子书确实是憋的有些狠了”
子言说的意味深长,苏千尘难得的有了些许笑容。
就在此时,马蹄声由远及近,随着一声嘶鸣,马车内猛烈的摇晃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苏千尘正松开抓着马车内框沿的手。
便见一阵强光袭来,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出去!”来人沉声道。
苏千尘并未言语,低垂着双眸,并不看进来之人。
子书子言连忙下了马车,不敢多做停留。
直至下车后,子书这才有些忧心道:
“公子没事吧?”
“无碍,殿下决计不会伤害公子”子言看的透彻,如今占着上风的是公子呢,拉着子书走到了不远处,这是一条小巷子,巷口木兮,有榆正带着人一人把守一边,堵了个密不透风。
看着木兮望过来的眼神,子书高傲的撇过了头,哼,他他可还记着这木兮故意给殿下通风报信的事呢!
马车内一阵寂静,良久,两人谁也未曾开口,云皎看着端坐于马车之中,淡然自若的人,心中一阵痛颤,她爱极了他淡然出尘的模样,可也正是这份淡然,让她毫无信心,输的一塌糊涂,她从不知,他究竟有没有情……
想着后面跟着的几辆装在东西的马车,云皎心中又是一沉……若她此时还不明白,那她便是个傻子了……你看,他从未想过要告诉她,他总是淡然的,淡然的看着她滑稽的讨好,又淡然的离开。致使自终,他都是一个局外人,唯有她自己,越陷越深……
“殿下若是无事,便下车吧,想来父亲应等得极了,臣子便在此停留了”
终于,苏千尘道,声音轻和,仿若并未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