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走到郑蘋萍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拖到了堂上去。
县令又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看见本官还不下跪?”
郑蘋萍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的!真的挺操蛋的!许多人都是动不动就要人家跪你、拜你。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菩萨啦?也不问一问,你真的担得起别人的跪拜嘛?也不怕折了寿!
县令看见郑蘋萍似乎不大搭理自己,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于是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就对左右吩咐:“把这个刁民给本官拿下!先打个二十大板!”说着县令就要去拿那个红头签。
衙役立刻就冲着郑蘋萍包围了上来,硬是按住了郑蘋萍的肩膀要把她怼到地上去。
郑蘋萍一看那县令的红头签都已经拿在手上了,就怕他把它掷到了地上,于是立刻大喊:“慢着!慢着!我是……”
县令又说:“你是谁呀?本官管你是谁?都给我先打了再说!”
郑蘋萍一着急就脱口大喊:“本王是泰安郡王!朱佑樬!”
那县令听见郑蘋萍这一喊,心中着实是吓了一跳,于是又麻着胆子喊了一声:“大胆刁民!你可知胆敢冒充皇亲国戚可是重罪!死罪!”
郑蘋萍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就只能是硬着头皮接着装大尾巴狼:“我本就是泰安郡王,何来冒充一说?你若是不信,就且放开本王,本王自有凭证!”
那县令心里已经有些虚了,就马上让那些衙役放开了郑蘋萍。郑蘋萍一看当下的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从泰安郡王那里剥削来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直接拿到了县令的眼前,“你看!你倒是看仔细了!这块玉佩是是否是皇家之物?可曾有假?”
那个县令把那块玉佩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然后就吓得一哆嗦,就噗通跪到了地上:“下官参见泰安郡王!郡王千岁!”
郑蘋萍心里其实却是虚得两腿都发飘:天地良心!朱佑樬!你可别怪我哈!刚才也是情况紧急,我情急之下才想到要先拿你顶一顶的。并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哈!谁让我在一众皇亲国戚里就只跟你最熟呢!当然,我跟朱佑樘更熟!但是,我总不可能去冒充朱佑樘吧?我就算是要自我找死,速速了断,也不敢去冒充当今皇帝吧?
所以,只能是委屈委屈你了!泰安郡王!大不了,以后若是见了面,我亲自向你赔不是啊!请罪都行!再大不了,以后跟你打架的时候,我都让着你,我就只作作样子就好了。你不要怪我哈!我就先暂时借用一下你的名头,让我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说。拜托拜托啦!
那个县令一跪下去,整个县衙便里里外外都跪了下去,连刚才在外面围观的那些路人也是全部都就地跪满了。
这可难为坏了郑蘋萍了,她赶紧让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她这心里直犯嘀咕:以前在宫里倒是没觉得,那个经常被自己满世界追着揍的泰安郡王有这样大的权势。怎么这一出了宫,反倒是越发地觉得他的权力无边无际了呢?
这里也不是属于他泰安的地界吧?怎么人人都还是要这样地怕他?那倘若是朱佑樘过来了呢?
一想到这个,郑蘋萍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她已经许久不曾想起过朱佑樘了。
只是,不知道此时的他,会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