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李尚书家的孙女儿来拜见过郑蘋萍以后,事情就越发变得有点儿一发不可收拾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位张尚书、王尚书,众王孙贵族家里的各家的女儿、孙女儿的都要来求见郑蘋萍了。虽然都是不曾认识的,但是她们就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和各种借口,要来见郑蘋萍。
郑蘋萍心里明白:这些人哪里是要来见自己的啊?自己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哪里值得这些人花费时间和力气,来套近乎呢?其实还不都是为了见那颗橙柚!
郑蘋萍应付完了这个,却应付不来那个。同顺斋似乎一夜之间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中转站。
而郑蘋萍呢?她则就像一个陀螺,忙着把张家小姐带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礼物回赠给了李家,再把李家带来的各式的礼物回赠给王家,就这样子周转了几天,郑蘋萍就到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是长袖善舞的人啊!她真的不懂这样子的应酬!没几天就身心俱疲了。
于是,再有人家的小姐、千金的过来要求见的,郑蘋萍就让美艳谢客不见,而且对外声称:郑姑娘身上的旧疾复发了,来客一律不见!也不用禀报了,直接地就是让大门的守卫,在大门外那里就给回了!
这样子回绝了几日,同顺斋才清净了下来,郑蘋萍也才得以恢复自己以往的闲暇时光,偷得浮生半日闲!
最近几天,都被那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孙贵族家里的小姐、孙小姐们,吵到脑袋发涨。郑蘋萍这天得了空,原本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转转冷静冷静的,奈何美艳偏要跟着。她就只得带上了美艳上建福宫花园去走走。
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听着树上鸟儿的鸣叫,连空气中都是隐隐约约地飘散着花朵的芬芳和草木的清香。郑蘋萍的心情立马就变好了,连走路都连蹦带跳了起来。
郑蘋萍正走在花丛里,仔细地嗅着一朵不知名但是很漂亮的花儿。
却看到了宫女翠翠同坤宁宫的几个宫女正巧也在这花园里边采集花露。
翠翠手头上忙着,嘴巴也没闲着,嘴巴甚至是比手头上更忙:“诶!你见过同顺斋里的那个姓郑的丫头了吗?”
宫女小琼:“同顺斋里面的那位吗?就是听传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那个么?没见过!”
翠翠:“这都没见过?我见过!我见过!她刚被带进宫里来的时候,我还被借过去伺候过她一阵子呢!”
另外一个宫女听到她俩的对话,也插了话进来:“哎!真羡慕人家!都说我们是奴婢,天生就是贱命,只配伺候别人!但是我怎么看着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说不定出身还不如咱们呢!怎么她现在就能住在同顺斋,还能有丫鬟和内侍在身旁伺候着。俨然就要是半个主子的做派了呢?”
于是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却不知古人有云“闲谈莫论人非”。就像现在!她们口里的当事人就在身旁把她们的话,给听了个原原本本!
“她吗?她的做派何止是要像半个主子呢?她简直就是快要无法无天了!你没看见这几天去往她那同顺斋的官家小姐、孙女儿有多少?这一天天的!多少人往她那里跑?咱们皇上念着她的救命之恩,对她是几多纵容!给她惯的!礼数,礼数不懂!宫规,宫规也不懂!咱们的皇后也是太年轻了,都不管管她!就她一介乡野村姑,哪里有资格在这紫禁城里见外人啊?
你看哪些命妇和女眷,要进这紫禁城,不是要么咱们皇后娘娘召见,要么太后还是太皇太后召见的,她们才能进得来的吗?她一个乡野村姑,这是要造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