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卉目送着卫氏的马车离开,拐出长街后,就折返回巷内。
她走到马车边,轻声唤道:“宝珠姐姐?”
一只手打帘,丫鬟听月探出头,笑道:“卉小姐,我们小姐在这儿等您多时了。”
她跳下马车,从马车后头取来踩脚凳,扶着谢姝卉走上马车,便与喜茶守在了马车周围。
谢姝卉进到马车中,谢络瑶正靠在软榻上喝茶。
这次宴席,因为卫氏在场,二人为了避嫌并未见面。
谢姝卉只远远看见她一回,当时望见她的穿着,便觉得古怪,如今近距离一看,果然是和谢听澜平日的打扮很像。
谢姝卉眨了眨眼睛装作没看见。
谢络瑶放下茶盏,亲热的唤道:“卉妹妹,你来了,快坐。”
“请柬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若不是你,恐怕我这次,就与赏梅宴无缘了。”
即使参加这次宴席,她什么好处也没捞着,但谢姝卉她是一定要把握住的,这个蠢货是她和她娘日后能在谢家立足的最重要人物。
上一世谢络瑶就看出来了,谢姝卉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性子,只要是对她有益的事,她都会去做。
所以这一世,她故意引导谢姝卉发现纪氏的存在,她果然没有把此事宣之于口,反而故意来接触她们母女。
一来二去,谢姝卉就成了她们在谢家的一个棋子。
谢姝卉拉着谢络瑶的手坐下,一脸愧疚之色,“宝珠姐姐,都是我没用,之前纪姨和姐姐上门,我不曾及时救场,没能帮纪姨和姐姐留在谢府,着实是我没用。姐姐不会怪我吧?”
谢络瑶道:“自然不会了。这结果我和母亲都料到了。母亲回去虽有些难受,但也没出什么事。”
“没事就好。前一阵舅舅家里给了我母亲一个人参,我听府医说功效甚好,等过几日,我拿去给纪姨补身子。”
二人装模作样的演了半天姐妹情深的戏码,谢络瑶无意间扫了一下眼睛,忽然看见什么。
她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笑着说:“卉妹妹今天怎么没带我娘给卉妹妹的那块玉佩啊?”
那玉佩也是纪氏应谢络瑶的要求,为了彰显对谢姝卉的喜爱,解下的贴身之物赠给的她。
平日里谢络瑶只要出现在她二人面前,玉佩从不离身,今天竟然换了块黄玉,之前那块反倒不见了,倒是稀奇。
谢姝卉道:“那块玉佩的璎珞前不久被勾坏了,我让府上的绣娘补新的呢,就先换下去了。”
谢络瑶没有多疑,二人又聊了片刻,定了几天后见面,谢姝卉就下马离开了。
上了马车,谢姝卉才松了一口气,抚着腰间的玉佩,心绪不宁。
马车行驶起来,她拉过喜茶说道:“我让你订的玉佩,做得如何的?”
“玉佩的纹路倒是好雕刻,可是料子……奴婢跑了好几家玉料店都没找到一样的。奴婢找了家做了好多年玉料生意的店家,表述了一下小姐那块玉佩的质地,那店家说,那块玉应该是十几年前青州出的老料,现在恐怕难寻了……”
谢姝卉脸色扭曲,“寻不到就找仿的,总之这个月十五之前,一定要做好!”
“奴婢明白,小姐别着急,保重身子啊!”
谢姝卉喘了几口气,咬着牙在心中咒骂那该死偷她玉坠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