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太子如今手下的政务,都交给了谢尚书和齐王。他闲暇时去行宫散心,不是和你空闲时遛狗是一样的吗?”
“我又没搞砸什么政务,也不需要在府中闭门思过……”
“算了吧你。”黎瑶直接拆台,“之前你被皇上斥责,闭门思过那几天,我也没见你天天在书房里闭门思过啊。不还是每日早晚去遛平安。”
卫瑾瑜哑口无言,他想反驳一句,太子身为储君,就要有储君的担当,但这话想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他夫人能言巧辩根本不在他之下,谁知道她又会说什么来怼自己。
在表妹面前丢脸是小事,把夫人惹急了,晚上睡凉榻才是大事。
卫瑾瑜不再吭声,反正事儿他干了,太子恶心他也成功了,他的爱犬平安直接给老父亲领走了,说要在前院搁几天。
估计得搁到太子离京,起码要平了太子的怒火才行。
卫瑾瑜叹息了一声。
谢听澜看看他,忍俊不禁,估计再有第二次,卫瑾瑜该参还得参。
不再这事上多做停留,谢听澜岔开了话题:“怎么没看见二舅母呢?”
黎瑶眸中涌上一股愁绪,轻轻叹了口气,说:“二婶前几日从青州接了封信,这两天心情不大好。府医说是心病,这几天正喝药呢,不能吹风,今天就没出来。”
谢听澜拧眉,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仿佛是因为青州圈地案的事。”黎瑶知道的并不多,涉及朝政之事,还是卫瑾瑜知道的更详细些。
只是……
“那些都涉及朝堂机密——”
黎瑶没耐心的拍了他大腿一下,力道大的卫瑾瑜端茶盏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漏出来。
“星星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我们说的是家事,又不是政务!你只说二叔怎么了!”
卫瑾瑜放下茶盏,乖乖说道:“青州府遭贼了,很有可能是圈地案的幕后黑手,想要从青州府中得到什么东西。有可能是对他不利的证据。”
说到这里,卫瑾瑜话音一顿,表情有些担忧:“二叔没抓到贼人,惹的青州流言纷纷,百姓动荡不安,这几日撤走青州府的百姓有数千人。加之圈地案没有任何进展。皇上这几日有些上火,迁怒了二叔,还把齐王赴青的日子往前提了好几天。”
他回忆了一番,说:“算算日子,这侯过去,就是齐王启程的日子了。”
黎瑶点点头,又追了一句:“二婶挺担心二叔的身子,说要在齐王赶到青州之前回去。若等齐王到了青州,恐怕二叔就要一直跟着他调查圈地案的事,届时也没时间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