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晴根本就当做是自己在参加项目会议了,听了楚天溟的话仅仅一呆,接着来了个脑筋急转弯,“意思是打着给闽越拨粮的旗号,卖着燕王的面子,粮食还是进了凌家的口袋?”真是……绝了!
“这凌家……不是你的亲娘舅家吗?怎么竟做自毁长城的事?他们到底是不是你家亲戚?”江幼晴实在不解,看着楚萧问。
楚萧只是清寡地笑笑,“现在就是合计合计,有什么好办可以让他们少贪墨一些。最起码可以保证一万石。”
江幼晴真是惊呆了,这么多人费劲巴拉地做这事,还舍了他堂堂燕王爷的面子,一万石他们就满足了?“这事儿皇帝不管吗?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闲赋在家的王爷管啊。”
楚天溟讽刺地说,“皇帝此刻姓凌,我们姓楚。”
大殷皇帝宠溺凌家原主在世时就已知晓,否则裕王府也不会被灭,只不知竟到了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
“天溟,不可胡说。”燕王虽出口制止,确无半点斥责之意。
江幼晴看着他们一个个一愁莫展地样子,很是仔细地想了想,“其实也很好办,让那些想贪腐的吃不到还沾一身骚。”
楚天辰惊喜地看着她,“哦?你有办法?贪腐一事自上而下环环相扣,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总是能不了了之。”
“那是你们办事太墨守成规。王爷觉得哪个官员贪腐的严重,可以先拿他试试。”很简单的事嘛。
“你还真有办法?”他知道这丫头跟着阿湛学到不少真东西,或许真有好办法也说不定。
“嗯,也不算办法,但是也没那么复杂。我说说你们看可不可行。”她说着她的想法。
燕王听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就这办法?”
“昂,简单粗暴超实用,又不会出什么披露。”
楚天溟似在深思,没发一言。
楚天辰满眼奇异地看着她,温如春阳的明眸中竟隐隐闪着赞同。
燕王沉思良久,除了有些不入流,竟然觉得还不错。
大家都不同程度地表达着可以考虑的时候,一个人在旁边说了句,“这办法怎么能行!这不是胡闹……吗?”说话的是楚天溟的贴身侍卫之一,邹承宇邹大侍卫,他和齐瑞都是楚天溟的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一般王府明面的上的事情大多都是他两人带人去办。
很显然,他并未注意到这个方案在座的各位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习惯于直线思维的他直觉这太冒险了,直到见到楚天溟冰冷冷扫他的眼神,他瞬间了悟,果然自己的脑子依然不在线。他委屈地看了看齐瑞,以往这种时候齐瑞总是会拉住他的。
齐瑞也是一脸无辜,他还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邹承宇这嘴也太快了。
“你们呢?也觉得是胡闹?”燕王淡淡地扫了一圈。
楚天辰的侍卫段聪和万翔还有楚天夜的侍卫池灿与荣祥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他们开始商议地点安排和人员分工。
江幼晴听着楚萧把自己随口一提的方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考虑的如此周全细致,深觉燕王深不可测。再加上自己两次亲眼见识过他和影卫是如何击退刺客,只觉得这家伙软实力和硬实力都如此之强,自己真是找对帮手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闲赋在家真是可惜了。
当然,要完美地做好此事也得需要系统的安排,期间楚萧安排一些人先去做前期的工作,他们接着商议完后面的细节。
最后燕王拿出一块令牌仍给邹承宇,“这件事你全权处理。”
邹承宇惶恐地接住令牌仔细看了几遍,又看看燕王和楚天溟的脸色有些不敢确认,以往都是齐瑞负责,这令牌他还是第一次摸。
江幼晴咦了一下,起身到邹承宇面前也仔细看着令牌。
……
“南儿,仔细看看这块令牌,这是可以调用我们江家所有暗卫的信物,一定要记住上面的图案,我们这块是螭吻。你萧叔叔那里也有一块一样的,图案是负屃。”江湛抱着安南坐在书案前,教她仔细看着手中的令牌。
“父王,我们用来调动暗卫,那萧叔叔用来调动什么?”
江湛弯着眼睛笑,“他啊,他是影卫。”
三岁的安南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暗卫和影卫有什么不一样?”
“哈哈,除了名字,什么都一样。”
……
这就是负屃令吗?果然是一样的。
那么螭吻令呢?还有江家的暗卫在哪里?裕王府出事的时候根本没有调用暗卫,他们还在吗?还有原主,江家出事后,原主竟然都没有找过暗卫,难道那些暗卫真的只听令于一个小小的令牌,连自己家的郡主都指使不动?
那么令牌又在哪里呢?
她看的仔细又认真,脑中闪回着跟螭吻令所有有关的信息,终于想起裕王府假山下有个密室,除了江家的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会不会在那里?
邹承宇不解地看她看着令牌发呆,万翔和段聪也同样看着。这是燕王府调用影卫的密令,怎么这丫头一脸熟悉的样子。
“看够了吗?”楚天溟冰冰凉的声音让她清醒不少。
她点点头坐回椅子,若无其事的拿起茶杯,心底却涌动起惊涛骇浪,如果能找到螭吻令,是不是就能找到裕王府的暗卫?如果能找到暗卫,以后做事可就方便多了。
可是暗卫又要去哪里找呢?或许楚萧会有办法,无论如何,看能不能找到令牌再说。
垂眸喝茶,掩住眼里的小激动。